二。
从来都只有杨德康COPY别人的段子的份儿,这个家伙竟然隔空借鉴他老杨的思想心得。
真不要脸!
他哼哼着聆听树懒先生的节目。
“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吧。毕加索似乎很讨厌艺术评论家,艺术评论家们在批评他的时候,毕加索讨厌他们。认为他们说的都是些混账话。艺术评论家们像尊敬神一样的尊敬他,像崇拜神一样的崇拜他,满大街的画廊主都围拢在他身边,像是等待临幸的妃子一样,希望能够见上毕加索一面,报纸上对毕加索全是长篇累牍的夸奖的日子里。”
“毕加索依旧在讨厌他们。认为他们说的都是错误的。”
“与其说毕加索是在讨厌艺术评论家,不如说,他从来不希望成为别人所塑造出的幻象,他就要成为他自己。”
“这期播客的题目叫做——再谈:梵·高。在我心中梵高也有相同的心灵特质。”
“对梵·高来说——”
“……成为画家永远不意味着谁拥有哪一种天赋,而应该意味着谁决定去过哪一种的生活。”
树懒先生说道。
“梵·高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殊的画家,对于所有画家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画家。如果在欧洲去做一份统计调查,谁是人们心目之中最能代表画家这个群体的名字。在任何榜单里,前三名大概率都永远不变。”
“梵·高、达芬奇、毕加索。”
“文森特·梵高。”树懒先生说:“这个名字通常还要排在毕加索前面,甚至还要排在达芬奇前面,他拥有着比前两者更加动人的魔力。他就像是一首我所喜爱的花之圆舞曲。”
“缤纷。”
“多彩。”
“有那么多浓郁的激情,有着童话人物般的鲜丽性格。”
“可在音乐的最低层,却有着一种充满忧郁的哀伤。”
说话之间。
播客节目的背景里,真的有由钢琴所弹奏的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的声音响起,旋律悠扬而缤纷。
“奇怪,知道么。还有谁也弹过这首曲子?”
老杨哼哼。
“挑三拣四,难以讨好的,让人讨厌的,安娜·伊莲娜。”
“这算什么,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汽车窗外阳光明媚。
音响里播放着树懒先生的艺术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