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只把顾为经的这些话,当成某种对自身的炫耀。”
威廉姆斯想了想。
“但在阿布扎比卢浮宫,我看了他的那些作品之后,我慢慢的开始逐渐有一点点理解了这一切。”
“我相信顾为经的话是真心的。”
威廉姆斯呼了一口气。
伊莲娜小姐也很久没有说话。
最终。
她摇了摇头,把合页夹放到一边,挥了挥手。
安娜小姐一言不发的向着休息厅的门口行去,就像那天她在餐馆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样。
轮椅行到出口的时候。
女人又停了下来。
“威廉姆斯?”
她念着对方的名字。
“你那天的演奏真的十分糟糕。”她说道。
威廉姆斯的心立刻抽了起来。
要来了。
又要来了。
果然,旧事重提,又要到了切臊子的环节了嘛!
“而顾为经和我说,我只是在以一个非常玩世不恭的态度,用沉重的金币把人砸死。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那种情况下保持冷静。这样的事情本身就的非常不公平。”
“我对你那天演奏的评价,保持不变。”
“但……对于有些话。”
安娜想了想。
“我表示道歉。”她说。
“起码你今天的演出进行的非常好,确实有艺术大师的影子了。我不会再许诺什么维也纳爱乐的首席或者斯特拉迪瓦里的小提琴,但继续努力——”
“如果你表现的足够好的话,等到你大学毕业的时候,那我会给你一封奥地利国家交响乐团的推荐信。”
安娜说完这些话,便继续出门走了。
——
伊莲娜小姐回到了牧场的时候,卧室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本名为《时尚者》的杂志。
杂志的封面上,穿着正装的年轻的男人和穿着长裙戴着蕾丝手套的年轻女人在沙发的两端相对而坐,彼此对视。
那是顾为经和安娜·伊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