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我在汉堡美术学院的教室里,见到了顾为经先生。”罗伯特喘了口气,他问道,“我们谈了很多关于他对于水彩画的理解。”
“他似乎对成为整个大师计划的优胜者志在必得。”
“我不奇怪。”
安娜点头。
她随口之间说道:“他理应是所有同学里最优秀的那个,他只是通常不是很有好胜心。”
“当然。”
罗伯特顺着伊莲娜小姐的话语说了下去,“对于顾先生的天才程度,我毫不怀疑,但我注意到,他在来自己的放在案头的便签上,特意画了一只手表。”
“哦,是这样么?”
伊莲娜小姐的语气听不出来有多少起伏。
“对,一只手表,还有一句格言——你为了超越自己,做过些什么?”罗伯特解释道,“您不知道这件事情么?”
“谁还没有一点小怪癖?”
安娜似乎对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经纪人又不是对方的老祖母,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
“哦。”
罗伯特又碰了个软钉子。
“下面是一些相对私人的问题……是为了那本传记做准备……”罗伯特做了和面对顾为经时相同的解释。然后他才又说道,“据我所知,您和顾为经的经纪合同时长是三年?”
“对。”
“也就是说,这份代理合同会在今年晚些时候宣告结束。”罗伯特问道,“你们的合作会继续下去么?”
安娜又一次的从奥古斯特嘴巴里接住网球。
这一次。
她没有再把网球向着远方掷出去,只是摸摸它的后颈,让它卧在身边。
看那情况,狗子今天的燃脂减肥瘦身课可以告一段落,接下来是补钙日光浴的环节。
面对这个问题。
女人在半个多小时的采访里,第一次的做出了长时间的思考。
最终。
她缓缓的摇头。
“是……您也不知道?”
罗伯特已经学会抢答了!
“不。”
安娜抬了一下手,似是想要把面侧的头发并拢到耳后,又似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