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什么都不想。
只是画画。
既然那头可爱的荷兰大奶牛不在身边。
那么也就只好画画了。
——
汉堡郊外。
牧场。
一阵有力的音乐声在夜晚的空气里缭绕,仔细听,那是来自贝多芬《命运交响曲》里的钢琴选段。
钢琴的音色本来轻脆,此时被演绎而出的时候,却发出金铁交击般的声音。那辉煌而灿烂的C大调,压过了所有的不安与犹疑。
真是大师级的演奏水准。
不光是人类,连整座牧场里的动物们,仿佛都沉浸在了这动人的音乐声之中,在忍不住的侧耳的细听。那些绵羊,那些小鸭……一只黑色的猫头鹰落在了树枝上,脑袋180的旋转看向牧场一层窗户,一动也不动。
它似被无形的音乐里的激情所射中,中了撼人的魔咒,
一时呆了。
只有一头卧在厩里的荷兰大奶牛,它似乎听到了音乐声,大眼皮微微动了动,然后又迅速的归于平静。
它充耳不闻。
它不动如山。
它安然酣睡。
“就这,就这,就这?弹的什么玩意呀这是——一点力量都没有。瞧不起谁。”
哞。
“根本不够劲儿,爷要刺激的。”
伊莲娜小姐在牧场的大厅里弹着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牧场里,钢琴上落了一层灰。
划船结束之后。
她就命人驱车来到这里,琴板都没有擦,静静的弹起了琴。比起划船,静静的弹琴反而更能让伊莲娜小姐感受到内心的平静。
弹琴对她来说,不光是为了获得别人的赞许。
它可以娱己。
女人可以什么都不想,仅仅只是用指尖按响玉质般冰亮的琴键。
伊莲娜小姐又绝非没有听众,在场的动物们,比荷兰大奶牛更有音乐欣赏能力的明显大有人在——
一只猫一一只狗,便相伴着从二层探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