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好几天了,要是伊莲娜小姐想要来看他,早就可以来了。
没有。
人家要忙着工作。
顾为经那时候就应该读明白这种疏远所蕴含着的言下之意了。
在船上在岛上,顾为经救了安娜,照顾了她。伊莲娜小姐也救了顾为经,照顾了他。
两个人很难说谁欠了谁。
如果还有些余的,安娜也给了提了很多个人画展相关的建议。
岛上是岛上。
人是活在社交圈里的人物。而非活在汪洋上的一片孤岛。
安娜冷处理的言下之意就是,人家不喜欢这样的私人关系继续延续下去,给两个人日常的工作造成困扰。
顾为经不明白。
既然如此。
如果说一句我们是朋友,伊莲娜小姐都要摇头。
她今天为什么还要过来呢,为什么还要念那封信呢?
顾为经不想问这些让彼此都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在微微皱眉之后,他就若无其事的看向了窗户,仿佛忽然被花瓶里的鲜花吸引了全部心神。
“别看窗外了,转过头来,看我。”
“我比那朵花儿好看。”
伊莲娜小姐说道。
大概是这话和岛上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实在太像了,往日的记忆被触动,顾为经不由得又侧过了头。
“别傻了,小画家。”
安娜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女人重新开口。
“我说不的意思是……我当然是有强烈的主观偏见的,这哪里还需要别人去怀疑的呢?”
伊莲娜小姐把手里另外一个信封揣进顾为经的手里。
“就在进门以前。”
“我刚刚见过了油画杂志的布朗·莱文森理事长。我没有把之前写好,刚刚给你读的信给他看。”
“我给他看的是这封我昨天晚上所写的信,是我给《油画》杂志社发给我的邮件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