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吧,问出来一个天大的消息!
知道了这个消息,人家还能放我们走吗?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多看少说!
车厢内,涂山含玉也听到了苏牧的话,脸上不由地露出冷笑。
“姓苏的又在骗人了。”
涂山含玉低声道。
“玉儿,你为何说他在骗人?”
太史柔一脸惶恐地道。
她虽然是梁景略的妻子,太史天弼的妹妹,但终归只是个普通人,这段日子的经历,让她有些心神俱疲。
那带着疲倦的面容,倒是更加显得我见犹怜。
“师娘,姓苏的奸诈无比,你想,他要是真的投靠了肃王,肃王和咱们可是盟友,他带咱们去见肃王,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到时候,我只要跟肃王说几句话,肃王就会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涂山含玉低声道,“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投靠肃王。
我猜,他现在十有八九是要用我们当借口去见肃王,然后趁势发难,擒贼擒王!”
涂山含玉脸上露出冷笑,“小贼自视甚高,他以为自己能于万军之中擒获肃王,看着他,他这是自己作死。
等他死了,咱们就能脱身了。”
太史柔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虽然不是很懂,但玉儿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走在队伍前方的苏牧,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这涂山含玉惯于玩弄人心,但是猜中了他的想法。
平叛,苏牧自问确实没有那个本事。
数十万叛军,朝廷的大军都挡不住,他一人之力,能杀得了几人?
太平司,擅长的本也不是与大军交战。
其实苏牧现在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直接去大玄京城,太平司总衙。
虽然他这个松江府太平司镇抚使丢了松江府,但他救了松江府白鹿书院的数百学子,还救了相州太平司的一百多人,功过相抵,如果再算上周晖那五千大军,他有功无过。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叛军再怎么张狂,想要打到大玄京城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对苏牧来说,却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