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朝差役们摆了摆手,两名差役上前,把赵崇烨拖回来,按在公堂之下。
宁远恒敲响了几下惊堂木,门外安静下来。
“赵崇烨,你因仇生恨,杀死赵崇辉,你可认罪?”
“我认罪。”赵崇烨毫不犹豫。
“二公子,你不能认!”老戴嚷起来。
“把他的嘴堵上!”宁远恒一声厉喝。
差役赶忙找东西将老戴的嘴塞上了。
宁远恒对书吏道,“让赵崇烨在供状上画押。”
书吏将供状拿到赵崇烨面前,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老戴看到赵崇烨已经画押了,急得挣动身体,却无可奈何。
宁远恒拿到供状,看了一遍,点点头,对公堂下宣布,“赵崇烨因仇杀兄,证据确凿,凶犯供认不讳,判处斩刑,秋后执行。戴九成虽未杀人,但却帮助赵崇烨将照看赵崇辉的家仆调离,为赵崇烨杀人创造条件,视为从犯,责打二十板,流放边关,军前为奴。”
此言一出,堂外一片大乱。
“为何不能从轻发落二公子?”
“难道杀恶人的罪过也这么大吗?”
“静一静!”宁远恒再次敲响惊堂木。“我知道诸位同情赵崇烨,但杀人就是杀人,朝廷律法在上,杀人偿命,谁也不能轻忽左右。死罪就是死罪!”
“大人。”公堂外的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呼唤。
宁远恒和李清寒向外望去,一名身穿长衫,头扎方巾,四五十岁的男子走到人群前面,此人通身气质,看上去像一个学究。
“大人秉持律法,值得敬佩。本朝文帝时,奉州刺史在水灾之后,没得到朝廷旨意,私自开仓放粮,乃是死罪。百姓上书求情,文帝最终顺应民意,赦了奉州刺史的死罪,只降了一级留原任继续听用。律法不外乎人情。这赵崇烨虽犯死罪,但他本性不坏。所起之因,也是赵崇辉作恶在先,虐杀了他唯一可依靠的至亲之人。大人可加罪予以惩罚,死罪非是不能免!”
“是啊,大人,宽恕了他吧!”
“大人慈悲,给他一次机会!”
“我们愿意为他作保。”
“我们为赵二公子作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