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刘荣话语中的调侃之意,老二刘德只一阵辛苦憋笑,手上动作都不免变了形。
“可要我这个做大哥的,向临江王行跪拜大礼啊?”
……
“——王先请。”
一个‘哀’的谥号,几乎是以字面意思,为刘荣所切身体会到的。
紧随其后的,便是这个早早病逝的弟弟,历史上的临江哀王。
此刻,见弟弟仍是一副活宝相,刘荣虽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却也终归是稍安心了些。
至于临江王殿下,却是被刘荣这句话吓得当即僵住身,畏畏缩缩撇了眼刘荣的背影;
咋咋呼呼的走上前,公子刘淤……
“叫个什么来着……”
待二人循声望去,便见院门外不远处,凤凰殿的其余两位公子穿戴整齐,正和彼此客套着什么。
“好歹也是做了诸侯的人,还这般不能持重。”
过了好一会儿,才嬉皮笑脸的打哈哈道:“嘿嘿,好歹是封了王嘛!”
动作不停,继续带着两个弟弟活动手脚腰身,嘴上,也不忘有一搭没一搭,和两个弟弟聊起天来。
“大哥不是说这五禽戏,小孩子不能打的吗?”
见刘淤这么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刘荣嗤笑之余,也不由稍安下心来。
“河间王莫再推辞”
“——临江王请。”
“过去,大哥每要打这五禽戏,那都是紧闭大门,根本就不让我……”
“敢当着大哥的面称孤道寡——更都自称寡人了;”
河间王刘德虽淡定些,脚下动作却也不慢;
“一时得意忘形,大哥便莫逗寡…呃,莫逗弟弟了。”
“嘿,嘿嘿……”
弟弟们的话语声传入耳中,刘荣却仍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慢条斯理的打着拳;
只嘴上,含笑敷衍一声:“都长大啦”
“倒是有一件事,要警醒临江王。”
“——诸侯之王印,比同诸侯之封国。”
“王失其印,便等同于失其国。”
嘴上说着,刘荣便借着转身的功夫,若有所指的撇了眼刘淤腰间,那枚两寸见方的金印。
待临江王殿下狐疑的低下头,刘荣才回过身去,再度背对身后的两个弟弟,温声和气道:“早点寻个执玺郎,给王印寻个‘住’处。”
“免得这般日日挂在腰间,招摇过市,再被有心之人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