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城内最大的客栈,福来客栈。
与小二说明来意,届时有人帮忙牵着马车安置。
水笙拘谨,脚步紧跟,过门槛时差点绊倒。
赵弛牵紧他,瞥见他心不在焉地,暗暗低叹。
一楼大堂可以吃饭,小二正在招待十几名客人。
有行商的,也有平常百姓,还有斯文书生,强壮大汉,天南地北,夹着几道不同的口音和地方话。
赵弛见水笙怕生,打消在一楼用饭的念头,让掌柜开了间房,又遣小二送两道饭菜和热水上去。
来到二楼的普通客房,里面摆设一张床,一套桌椅。物什虽少,好在有人按时打扫清洁,还算干净,比起小屋宽敞几分。
赵弛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小二送饭菜进屋时,多添了点钱,让对方给多送一套被褥来。
晚饭一汤一菜,半只鸡炖的汤,一碟青菜炒豆腐,多打米饭。
水笙胃口小,在赵弛的注视下喝完一碗汤,先吃鸡肉,又吃半碗饭,些许青菜,猫一样的胃口被填饱了。
碗里剩下的不少米饭,均被赵弛匀进碗里。
男人就着剩下的大半汤菜,大口吞食,吃东西的速度很快。
客栈供送热水和木桶,二者被人抬进屋内,水笙吃饱后先洗澡,又专门留了大半桶热水给赵弛。
已经入夜,城内有宵禁,到处都静悄悄的,窗外黑灯瞎火。
水笙摸着黑到床上坐好,赵弛多要一床被褥,铺在硬床板上,睡着会暖和些。
他安静躺下,等另一道气息靠近,正准备朝里挨深点,赵弛从怀里抹出药罐,低声道:“别躲了,过来擦点药。”
又开口:“药不多了,明日去找大夫拿新的药方。”
水笙爬起来,背对着,几乎靠在赵弛怀里,窸窸窣窣,将里衣褪下。
黑暗中,赵弛能模糊视物,只看少年肤色泛着微微白润,指腹间的触感细腻温滑,倏地一顿。
水笙扭头,轻轻道:“怎么啦?”
贴在背上的手指变得有些烫。
赵弛拿起他的衣物拢上,道:“擦好药了,睡吧。”
水笙“嗯”一声。
客栈似乎比起小屋还冷,他沉默地枕着赵弛胳膊。
过一会儿,没睡着,翻了几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