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梅见姚砚云往西牢的反方向走,疑惑地问了句,“砚云,你走错了。”
“我没走错,我哪里有银子给狱卒,现在得去巧慧的房间拿。”,姚砚云看了眼啊芳,“你知道她的私房钱在哪里吗,我可没钱。”
啊芳道,“知道。”
“行!”
三人快步走去。
“公公,中午关进来那名叫巧慧的宫女,是我的姐妹。”,姚砚云转头看了一圈,确定周围无其他人,把银子分别塞给了看守西牢大门的两位公公,“劳烦公公您了。”
其中一名太监伸了个懒腰,“只能进去一刻钟。”
三人听闻后,都欣慰一笑。
“喂,你们想做什么?谁叫你们进去的?”
就在姚砚云几人准备进去时,一声呵斥阻止了她们的脚步。
见姚砚云几人茫然的样子,那太监瞪了一眼,“蠢货!你们只给了一份钱,还想三个人一起进去?”
马冬梅和啊芳停下了脚步。
姚砚云跟着那名面无表情的太监穿过西牢的一处通道,直到停在一间牢房前,太监才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了挂在牢门上的铁锁。
姚砚云深吸一口气跨进去。
这间逼仄的牢房,没有她想象中那般暗无天日,有个窗户,外头阳光照进来,姚砚云清楚看到了巧慧那双红肿的双眼。
巧慧冷静地和她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今日一早,她和其它四个宫女给懿嫔娘娘宫里送鲜花过去,在掌事姑姑的安排下,她们把拖车上的鲜花放置在了院子中,之后她们就告辞离开了,还没走出延禧宫,掌事姑姑就叫住了她,让她去银作局拿一支簪子。
后面她就去了一趟银作局,拿到了那支簪子,从银作局往延禧宫的路上,在宫道上看到一名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宫女,推着一车炭经过,也不知道怎么的,走着那车连带着炭忽然翻了,她就好心去帮忙了一下,就把托盘放到离她四五步一根石柱上。
帮那小宫女把车和炭扶起来后,她转身一看,那托盘和放置簪子的木盒已经摔倒在地,木盒已经被打开,里面的簪子不见了。
“你又不是延禧宫的人,为什么要叫你去拿簪子。”,姚砚云越想越不对劲,“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巧慧抽了抽鼻子,“延禧宫那边我还是第一次去,那边的宫女太监我更是一个都不相识。”
“你再想想。”,姚砚云心里清楚,在古代这样的环境,丢了宫里的东西,还是宠妃的东西,很有可能是要掉脑袋的。
“砚云,我实在想不出来。”,巧慧哽咽着,红肿的双眼又开始流泪,“我看那小宫女很瘦小,就想着帮她一下,我没想到自己会闯下这么大的祸。”
那就奇怪了,宫里的东西一般都会标明出处,比如懿嫔的簪子是银作局这边打造的,那木盒上是会印有银作局的字样的,再加上宫里给嫔妃打造的东西都是奢华名贵的,一般人谁敢偷啊?就算偷簪子之人不认识字,那打开木盒时看到簪子的款式,敢拿吗?
姚砚云问,“你当时在扶车时,没看到其他宫人经过吗?一个人都没有?”
巧慧道,“那车炭虽然装的很满,可我们两人片刻就把它装好了,期间并见一任何宫人经过。”
“他们说,要是我不愿意招,就把我送去诏狱。”,说完就呜呜呜哭了起来,“我没有偷。”
听到诏狱两个字,姚砚云腿都软了,她的心砰砰砰加速跳了起来,进了诏狱这种地方,就算了半条腿踏进了阎王殿了。
“别哭了。”,姚砚云握着她的手,“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如实告诉我,簪子是不是你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