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狗奴才!你怎么敢羞辱我。”,懿嫔被这话戳中痛处,脸色涨得通红,扬手便要往张景和脸上扇去。
张景和早有防备,反手便攥住了她的手腕,他抬眼时,眸中已带了几分冷厉,“娘娘!夜已经深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免得再生事端。”
说完,他松开手,躬身行礼后转身便走,留下懿嫔僵在原地,气得浑身发颤。
再次回到公所后,张景和已经全然没有了睡意,取而代之的是钻心的头痛,那钝痛仿佛顺着血管爬满整个额头,从一开始是隐隐的胀,后来变成密集的刺,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颅骨里钻,连带着眼眶都酸胀得发沉。
到了三更时分,夜色已浓得化不开了,吉祥从门外依旧能听到里头的翻身声,还时不时混有一些压抑的痛哼。
他担忧的直跺脚,又不敢推门进去,又担忧张景和。
蓦地,吉祥想起上次姚砚云帮张景和按完之后,他大有好转,想必是有效果,他心中一喜马上往宫房那处跑去了。
此时姚砚云已经在烛火下,画了两个多时辰的画了,她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又喝了几口茶,接着继续画,时间还多着呢。
“哐哐哐~”
“哐哐哐~”
“姚砚云你睡了没?”
竟然是她的掌事姑姑的声音,姚砚云连忙把画收了起来。“姑姑,我来了。”
掌事姑姑道,“磨蹭什么呢,这么晚才开门。”
姚砚云道,“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姑姑您找我有什么事。”
“司礼监那边来了一位公公,他说他今日在西华门那条小道上丢了一个荷包,说有个小火者看到你捡了,那公公要见你。”,掌事姑姑打了一个哈欠,“你要是捡了,就赶紧还给人家,司礼监那边的人不是好惹的。”
姚砚云一头雾水走到了宫房大门处,把手里的提灯往前照了照,才看清楚此人是吉祥。
姚砚云恭敬地道,“公公,我没捡你的荷包,冬梅和其他宫女可以作证的,我们都是一起扫地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和我去公所找老爷。”,说完吉祥就快步走了起来。
见姚砚云不动,吉祥着急地问,“你还等什么呢,姚姑娘。”
姚砚云哪里敢去,她心想,这傻逼太监大半夜不睡,把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叫去房间,他想干什么,他又能干什么。
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深更半夜的,公公找我一个女子干嘛。”
“哎呦,姚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说完就引着姚砚云往前方走去。
路上吉祥才和她说明了原因,姚砚云才长舒一口气。
吉祥道,“姚姑娘,这次你帮公公按完之后,就教会我。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