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开了个头,窗户就被“砰”一声关上了。
闻老头盯着她,老得被下垂眼皮遮住一半的眼瞪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又沙又哑,是几十年烟酒熏的。
闻慈毫不畏惧,直视着他,“我要吃国营饭店的油条。”
闻老头眼睛睁得更大了,像是不敢相信,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闻慈不依不饶,继续道:“我要吃以前闻小聪吃过的那种,两根油条,还要热腾腾的豆腐脑,要是你不去给我买,我就跟军区的同志好好说说,你们是怎么虐待我的!”
狐假虎威!闻老头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对视了好半天,还是他先转开视线,佝偻着身子,“你最好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阴恻恻地说完,就带上钥匙出了家门。
闻慈望着窗外,看闻老头的身影消失在家属院了,才跳了起来。
卖豆腐脑的那家国营饭店离这儿有段距离,闻老头起码得走十五分钟,她得抓紧。
闻慈钻进闻老头的屋子,这回,她着重检查那些手工木制的东西。
床铺、衣柜、箱子……她快速地翻找着。
她对传统木工没什么了解,但也知道,古代很多藏宝箱都有夹层、暗门之类的,她观察着这些木制品的样子,这里敲敲,那里按按,只恨自己的金手指怎么不是透视眼。
“娃娃的画”除了让她眼睛得飞蚊症,还能干什么!
闻慈额头渗出点汗,她咬住嘴唇,加快了速度。
“咚咚!”
她搬开衣服,敲击着衣柜底部,听到一声格外清脆的声响,眼前一亮。
这实木很厚,按理敲声应该是沉闷的,这一声却很脆,像是只隔了一层薄木板。
但这衣柜底部怎么打开呢?
闻慈怕闻老头、或者闻家其他人突然回来,绕着衣柜转了几圈,终于,在侧边发现了一道极窄的缝隙,大概是太久没打开过,缝隙里填满灰尘,看着和旁边的木头融为了一体。
这个机关很难发现,但不复杂,闻慈手指抵在衣柜后面,往前用力一推!
“咔!”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