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聿容像抓到了什么,笑得越发狰狞:“看啊,你连手段都跟我一样,你怎么敢说和我不同的……”
她眼底满是怨怼,憎恶,恨意,和当年屏幕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完全不一样。
“温聿容。”陈末野说,“你说过,你以前是穷怕了,别人的眼光受够了,所以你才会用力抓住你能够到的东西。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本可以用另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去得到那一切?”
“那又怎么样?”温聿容冷笑,“我需要你来可怜我?”
“不是可怜。”
另一道声音突兀地出现,温聿容脸色一僵,视线不可置信地上抬。
“……祈临。”她咬紧牙关,“好,好啊。你还真是狗皮膏药,那么远的距离你都能黏回来。”
陈末野眸色微暗,本来是想阻止祈临和她碰面,但祈临却拦下了他的手。
“距离再远,我也回来了,你很失望疤。”祈临看着她,面带笑意,“这些年我一直想再见你一面,因为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温聿容抬起脸,眼神里强装冷静,但内里已经支离破碎。
而祈临则是表里如一的淡然:“当年你说陈末野没有寄托感情的人,所以我是他缺失的支柱。这句话确实是刺,扎在我心里七年。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缺失支柱的不是他,是你。”
温聿容心里有一个空虚的大洞,存在经年,已经让她不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她病态地想用金钱名利填满,最后却被反噬吞没。
她有一句话说得对。
贺迅是畜生不如,是祈临人生里一道狰狞难看甩不开的疤。
但那终究也只是一道疤而已。
“你们……让我恶心。”温聿容转过头,背影几乎是落荒而逃。
而陈末野在最后喊住了她。
“你说我们一样,我们其实不一样。”陈末野说,“我和温昭廷只联系过一次,就是他离开。之后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主。”
温聿容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他们视野之中。
陈末野关上门,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却发现祈临在身后抄着手在看他。
“怎么了?”他问。
“你有事瞒着我,”祈临说,“徐易是谁?”
陈末野看了他一会儿,轻叹了口气。
陈年往事,他只能从简。
姓徐的早几年是圈子里著名喜欢捧新人的富豪,在外到处拈花惹草。徐夫人嫁给他是因为联姻,本来只把丈夫当死人,一心一意培养儿子徐易,就是准备等丈夫哪天死外面了继承家业。
而徐易在这种高强度压力下,虽然优秀,但如履薄冰。温聿容知道陈末野的成绩之后,便瞒着陈和桥,把陈末野骗进学校,去占了徐易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