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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郑冉案（第3页）

陆洗笑道：“这就是了。”

林佩道：“什么？”

陆洗道：“若是你亲眼见过，哪怕一次，必也不会无动于衷。”

林佩放下筷子，漱口擦脸。

二人吃过饭，各自回书房办公。

下晌，淡淡柏子香味从外面飘进来。

林佩闻着香，起身去堂上游走。

他随口考了郎中和舍人几篇文章，见能对答如流，心中添喜。

然而舍人一句无心之语，又让他的喜悦变为了担忧。

“志朴香堂的闲禅悦真是好闻。”舍人笑着说，“烟润，形美，不呛鼻，不熏人。”

林佩回过头，只见紫檀木案上那个经久未用的香炉此刻正徐徐飘出淡青的烟雾。

他在屋子里闻到的便是这气味。

林佩道：“谁允许你们动香炉的？我说过，恩师留下的物件能不动的就不要动。”

舍人立刻低头：“不是我们，是，是……陆相点的香。”

熏香，熏染的是人的气性。

林佩闭眼默了片刻，仍觉此事有必要计较，把陆洗叫了出来。

陆洗刚见完几个人，此刻也偷闲，正抱着妞儿给它梳毛。

林佩道：“陆大人喜欢熏香，请在家里点，不要在这里点。”

陆洗梳着猫儿脖颈间的长毛，笑回道：“昨日奉旨带妞儿进宫，陛下大悦，特赏赐志朴香堂的贡香闲禅悦，我想与其一个人私藏，不如同大家分享。”

香的气味倒是自然清淡，连猫儿都喜欢，也有一说此香通名衔蝉悦，是因之而闻名。

猫儿翻着肚皮，咕噜咕噜打呼噜。

林佩却只听出一个意思——香是御赐的，谁若要灭，便是对天子不敬。

此事只得作罢。

林佩淡淡道：“朝南。”

陆洗往南边看：“什么？”

林佩指向香炉：“刻兽首的一面，恩师喜欢让它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