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出门办差去了。”陆洗笑了笑道,“我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吃午饭。”
林佩道:“我和温迎一起吃。”
陆洗道:“我这儿有鲍鱼。”
林佩道:“不是一只鲍鱼的事。”
陆洗道:“那就两只,都给你。”
后廊玉兰轩摆好碗筷,二人面对面坐。
陆洗把玉盘珍馐放在桌子中间,依然只慢吞吞地喝面前的一小碗白粥。
林佩的胃口倒是不错。
回想这几个月,陆洗似乎真的牢牢记着告诫,除去那次中途把于染叫走就再没招惹过他。
至此,他只要等宣政使团回京城,便可以上奏替李良夜正名,为方时镜请功。
陆洗道:“林大人,是时候向你道喜了。”
林佩笑了笑:“区区小事不足为道,平北朝贺你准备得如何?”
陆洗也笑道:“这不,有事找你商量。”
林佩道:“商量什么?”
陆洗道:“那日碰巧撞见于尚书向你求情,好像牵涉郑知州一案,我想问一问究竟。”
林佩的神情微变。
他不明白陆洗为什么好端端提起那件案子。
林佩道:“案子发生在三年前,你那时在平北,无甚干系。”
陆洗道:“也不能说完全无关,于尚书掌管国库十年,精明老练,他一直在提的《兴商利工十策》在我看来是真知灼见,我不仅尊重他,还想让他伸展抱负。”
林佩道:“所以呢?”
陆洗道:“所以这事现在就与我有关。”
这句话让林佩气笑了。
“就因为你想争取于染的立场,所以要翻三年前的案?”林佩怼道,“你这人着实可爱。”
陆洗噎了一下,辩解道:“其实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只是问问,问问。”
林佩道:“现在已经七月,筹备平北朝贺才是你该操心的事。”
陆洗道:“且筹备着呢,我自有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