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退婚最多被骂几句,但这东西要是摔坏了,才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萧岐玉你疯了?”
崔楹将玉佩收好,骂骂咧咧道:“你肚子里要是有气就多放几个屁,拿物件撒火算什么男人?”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
“萧岐玉你——”
崔楹忍无可忍地一转头,声音顿时停住。
只见萧岐玉站在门前,眼观鼻鼻观心,气沉丹田双臂运力,动作行云流水,通体一身贵气。
而后竭尽全力,奋力一击——
“砰”地一声。
门没动。
萧岐玉皱了眉。
然后重复动作,二击,三击,最后直接上脚踹。
灯影都跟着颤了几颤,门却就是不开,仿佛丝毫没有受力。
寂寥的喜房里,听到的只有少年用力过猛后的粗喘。
崔楹看累了,干脆倒了杯茶,抓了把蜜饯坐床畔上慢慢喝,慢慢嚼,阴阳怪气道:“我记得你刚才抓我的力气可大得很呢,怎么现在连扇门都打不开。”
“你是不是不太行啊?”
不太行……
萧岐玉停止粗喘,耳尖倏然红透,眼底熄灭的火焰被重新点燃,声音哑涩:“我三哥给我下了软筋散。”
最后面的三个字咬字极重,恨不得找到软筋散砸在崔楹脸上一样。
“软筋散?”
崔楹嚼着蜜饯,杏眸眨了下子,悠哉悠哉,“你三哥人那么好,能干得上来这种事?”
萧岐玉眉心一跳,余光瞥着崔楹来回晃动的玲珑双足,下意识反驳:“他哪里好了?”
“不知道,反正比你强。”
崔楹吃完蜜饯,将最后一口茶水喝完,拍拍手上的糖粉,见横竖也出不去,干脆躺下,准备睡觉。
萧岐玉默不作声走过去,冷冰冰道:“这是我的床。”
言外之意:你一边去,要躺也是我躺。
两个人都还没有完成从死对头到“夫妻”的转变,以至于崔楹听到耳中,竟没有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乖乖巧巧地坐了起来。
“哎呀,鼻子突然好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