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照雪道:“那你呢?”
宋晚禔道:“宋晚禔,师从妙容道长,记得把功德记我头上。”这是她出门在外,第一次报师娘的名号,她还没怎么抓过鬼呢。
南照雪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铃铛,道:“没见过你这么贪的人,这是蕴魂铃,还有,让那个。。。。。”她笑了笑,继续道,“帮我把碑立在母亲旁边,我不想做孤魂野鬼。”
宋晚禔道:“她叫南星仪。”
南照雪慨叹道:“星仪?星仪,真是个好名字。”
她轻叹了口气,又道:“帮我跟她说一声抱歉,那天是我冲动,她不像她的父亲,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你。”
她一点点消逝,不露痕迹地与这场雨一起离去。四周不再是二十三年前的景象,只剩一把剑,一铃铛,两个人。
宋晚禔抱着铃萝走出院子,走出破落的门,心里有些动容,这里不会再有烧不着的纸钱,也不会再有怨气冲天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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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不眠夜,书桌上那盏油灯,在天亮前,已经烧尽了。
山庄又挂上了丧幡,旁人都说老庄主是过于思念儿子,于是跟着去了。南星娩主持丧事,南星仪守着铃萝。
两日后,铃萝醒了,她看起来比往日清明许多。
“南星仪。”她顿了顿,认真道,“星仪,姐姐。”她好像,这样念过她的名字。
南星仪听到这声“星仪姐姐”,有些讶异,她笑了笑,调侃道:“铃萝转性了?”
铃萝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我觉得那样不太好。”
南星仪笑道:“嗯,什么不太好?”话语中,她用手轻轻点了一下铃萝的额头,继续道,“宋姑娘在外面等你,快去吧。”
宋晚禔这两日,总是在小筑和临风院来回跑。这会,已在临风院等了不少时间。
“姐姐,久等了。”
宋晚禔转身看见铃萝,道:“无?,我不忙。”她瞧着铃萝的模样,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像失了魂一样呆傻。
铃萝道:“姐姐没事吧?”
宋晚禔有些疑惑,她吐血时,铃萝已经晕过去,难道铃萝有南照雪的记忆?她好奇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铃萝轻笑道:“感觉姐姐有事。”
宋晚禔被她逗笑,道:“没事,铃萝还要和我打架吗?”
铃萝眨着眼道:“真的吗?姐姐。”她确实还想再和宋晚禔打一场,这件事她已经惦记了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