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点头,这样的话对何记粮行的嚣张也算是个打压,“要限价吗?粟米和黍米各限价多少?”
袁博文说了报价,整体比现有的粮价略低,对其他粮行来说算是个不小的打击,尤其何记粮行,但对他们的谢记粮行几乎没影响。谢记粮行早就没卖粟米和黍米了,主要以米糠为主。
郡守府的命令下来之后,果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几家粮行联合起来找郡守府说项,也都被驳了下来。谢记粮行倒是风平浪静,生意一如既往。
这天谢云溪到自家粮行转了一圈后正准备到街上看看,许是起身有些急,竟摇摇晃晃突然往下倒。
好在念荟和贺大姑娘就在旁边,连忙扶住了。
念荟吓得脸色苍白,这已经近来的第二回了,她连忙让活计请郎中,又与贺大姑娘一道将谢云溪扶到榻上躺下。
谢云溪也就恍惚了那么一会,见她们这么慎重,笑着道:“我只是起得有些急罢,哪里用得着请郎中?”
她估计自己就是低血糖反应,上学的时候就犯过,休息休息,喝一支葡萄糖就能缓过来了。上一次也是这样,就坐了一会就好了,糖都没喝。
念荟却不敢大意:“上次在军营您也这么说,这已经是第二回了。”
请郎中的伙计都已经出门了,谢云溪便由他们了,在榻上养了一会神,郎中就到了。把过脉后,又问了日常起居,末了说:“恭喜夫人,已有二个月的身孕了。”
谢云溪吓得差点跳起来:“这不可能!”
她现在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实际上已经四十好几快五十岁了,女儿都大学毕业了。以前都没怀上,怎么可能现在怀孕?
郎中道:“夫人的脉象如盘走珠,滑实有力,正是喜脉的表象。”
念荟和贺天凤却高兴不已,尤其念荟,她跟谢云溪四五年,早就忧心这事。虽然眼下老爷待夫人极好,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要是一直没有消息,难保老爷会有其他想法。
现在听到喜讯,念荟眼眶都有些发热了,连忙拿出诊金谢过郎中。
谢云溪依旧很冷静,让念荟再找一个郎中过来看看。
念荟虽然觉得必是怀上了无疑,夫人的贴身衣物都是她在清洗,葵水已经有二个月没来了。但谢云溪这么要求,她还是照做了,让店里的伙计再另外请个郎中过来。
一边又派人往军中传信。
袁博文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吓得不轻,连忙快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