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忻当即变色,怒道:“邵潜岳,你敢!”
然而邵潜岳却已不欲与随忻再多费口舌,抱着怀里的人转头就走。
那些被赶出去的工作人员和乔治都还守在拍摄间门口,但邵潜岳毕竟是邵家的实际掌权人,哪怕邵潜岳抱着他们老板的人走,他们似乎也没有权利阻拦。
邵潜岳就这么顺利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温砚舟其实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像是发烧了,浑身都热热的,甚至开始流汗,可发烧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不会只是被别人碰一下,就颤抖个不停。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这种奇怪的状态过去之后,温砚舟才忽然记起先前发生的事,想到随忻被自己压在身下,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不由得有些焦急地掀开蒙在头上的红丝绒布。
可入目的,却不是随忻的拍摄间。
而是陌生的、以深色为主调的加长商务车内部。
温砚舟被放在单独的车座沙发上,隔着相当距离的对面沙发上则坐着个西装革履的冷峻青年,正在电脑上打着字,察觉到温砚舟的视线,他抬起眼,“感觉好点了?”
“嗯……”温砚舟还有些迷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此声音很轻。
似乎注意到温砚舟额上尚未全干的汗,邵潜岳淡淡道:“觉得热,可以不用披那块布。”
“好哦。”温砚舟其实并不觉得热,毕竟车里的冷气很足,但青年一这么说,他便也觉起自己裹着红丝绒布的样子有些奇怪,便准备将身上的布脱下。
可他刚解开一角,过于强烈的冷气便立刻钻进缝隙之中,直叫温砚舟打了个颤。
温砚舟便又将红丝绒布裹了回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是披着吧。”
他这幅表现落在邵潜岳眼中,却是令邵潜岳眸色暗了下来。
想也知道,性格温吞的人夫,一定是被哄骗或是强迫着换上了不可启齿的服装,才会是这样的表现。
邵潜岳合起电脑,“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和谢谨行和随忻认识的?”
温砚舟不知道邵潜岳为什么知道自己还和谢谨行认识,但他还是一五一十老实回答了邵潜岳的话。
要不是系统在脑海中制止,他差点就把自己偷拍的事情说出来了。
最后也只是说自己在圣黎学院做体育器材室的管理员。
听到体育器材室,邵潜岳似有所觉,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进过谢谨行在马场旁的休息室?”
没想到想要隐瞒的事一下子被揭穿了,温砚舟本就不擅长撒谎,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只能喃喃道:“是……你怎么知道?”
果然。
那日在马场上,邵潜岳只隐约听到谢谨行与随忻商量着把什么人抓进休息室里。
本以为是什么鬼鬼祟祟的老鼠。
居然是这么个漂亮的男人。
想也知道,他们为了得到这个老实的漂亮男人,一定使尽了手段,那日将男人骗进休息室里,说不定是往死里把这个可怜的男人里里外外都玩了个遍,就像方才般颤抖失神,无论是谁碰了,都会止不住地呜咽哭泣,连反抗都不能,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真是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