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其他待补充事宜,等甲方想到再说。”
凃偲对十万华币没有概念,但她知道10是最大的数,后面又有个万字,总觉得这数字是个了不起的大数字。
“还有问题吗?”龚沙雨问。
涂偲摇头,心想,有问题也不能问啊!
龚沙雨满意点头,又把婚前财产协议读了一遍。随后,在婚姻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并示意凃偲落笔。
凃偲咬着笔头,从行李箱里找出自己的护照,照着上面那两个复杂的字,依葫芦画瓢画着自己的名字。
等龚沙雨洗完澡出来,只见满页纸的鬼画符,没有一个相同的,更无一个和证件上那两个字相似。
龚三小姐忍无可忍,坐到涂偲身后,握着她的手,像教幼儿园的小朋友第一次握笔般教她下笔。
“不是我去触碰你,是你实在太笨了,这份协议,明天要在公证处签字,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怎么签?”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菟丝花满身的毛孔都像过电般打开了,手背相触之处,就是她肆无忌惮吸收养分的源泉。
笔尖触碰白纸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一笔一划间“凃”字已经写好。
凃偲既惊又喜,原来自己的名字那么漂亮,就在她沉浸其中时,“偲”字也写好了。
龚沙雨到现在才知道,她不叫吐司,叫凃偲。
手机铃声劈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龚沙雨拿起手机,见上面的来电名字,转身走到阳台。
“沙雨,没事吧?”电话那头是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你希望我有事?”龚沙雨调侃。
来电的男人名叫翁弘业,龚沙雨表哥,翁家唯一继承人,也是唯一能让龚沙雨卸下伪装的人。
“瞧你说的,哪能啊,这不是担心你嘛。”翁弘业换了个口吻说:“龚老头把你派到亚鹿港本就不安好心,如果你不想在那呆着,就先回去,我下个月也回国了。”
热风佛过,龚沙雨抬手把额头的碎发往后捋去,她下意识摸向口袋去找烟,才记起方才教凃偲写字时,烟盒随手搁在了桌上。
龚三小姐低低地叹了口气,像是和电话里的人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用,可以搞定,你回来先去看看我妈吧,她前些天还念叨你呢。”
翁弘业应下她的话,又问道:“真的不用我帮忙?亚鹿港我也有……”
龚沙雨:“不用。”
挂断电话,龚沙雨在外面吹了下热风,烦闷的情绪随着这风更加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