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杂草般旺盛生命力啊!
龚沙雨忍不住想,这样的人,大概很难真正受到伤害吧。
“听着,我现在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说。”
凃偲立刻点头,摆出一副小学生听课般的乖巧模样。
龚沙雨用一种今晚吃什么的语气说:“你明天和我去结个婚。”
毕竟是头一遭干这事,饶是龚三小姐说出“结婚”二字还是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的,反观凃偲,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龚沙雨又在心里默默佩服了下对方的厚脸皮。
“具体的条款,待会儿方助理会拿过来,当然,我这个人很开明,你有什么特殊条件,现在可以说出来,不过份的话,我会考虑写入合同。”
涂偲疑惑的问:“什么叫结婚。”
“……”
龚沙雨见涂偲双手还捧着,做讨饭状,这副蠢样也不像装的。
便尽量用她能听懂简短语句说:“结婚的意思就是,两个人住在一个房子里。”
“你骗人,结婚是两个相爱的人生活在一个房子里。”涂偲思索了片刻,反驳道。
龚沙雨瞧了眼对方的黑眼圈,懒得纠正一个被正在被《小猪佩奇》洗礼的成年人。
“这是童话故事里骗人的桥段,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是结婚,你只要知道,确认了这层身份,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凃偲的眼神果然亮了,“姐姐知道我想要什么?”
龚沙雨嗤笑一声,“这不写在脸上么?”
凃偲对着旁边酒柜玻璃门,左看看,右照照,纳闷道:“没有啊?”
龚沙雨懒得再和“天才”废话,“说说吧,除了钱,还有什么别的要求,给你五分钟。”
凃偲想都没想,直接问:“那结婚后,是不是我们就住在一起了,天天和你在一起?”
她的表情非常坦荡,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了龚沙雨一样,只要和她住在一起,什么都愿意。
龚沙雨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跳,竟有半瞬震愣,一时分不清:凃偲是真心渴望与自己朝夕相处,还是这又是她的一种手段?
在虚与委蛇的名利场浸淫太久,她早已习惯性地去剖析每一个笑容,揣测每一句话背后的深意。
“姐姐不是问我除了钱还有别的要求吗?”
就在她认定对方属于后者后,凃偲再次开口,语气天真执着,“我只有一个要求:和你住一起,天天在一起。”她一字一顿重复,仿佛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