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伊葭话音一转,“我在那儿倒是发现了一件怪事。”她看向愫愫,一字一句道:“我闻到了酒味。”
那日时辰已是午夜,周围的街坊早已大门紧闭,周围又无酒坊,按理说不该有酒的气味。
“酒?”
伊葭点点头,敲了敲脑袋。那日刮的是东南风,那宅子就在东南方,所以味道定是从宅子里传来的。酒味顺风而来,经风冲淡,旁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她嗅觉向来灵敏。
那酒味,分明是上好的不须归。
第20章挑剔
◎ 朗州五月烟雨薄,晚棠片片过溪桥。 月如琢挡在大门口,……◎
朗州五月烟雨薄,晚棠片片过溪桥。
月如琢挡在大门口,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拦住沈缱的路。
“赵愫愫今日为何会去救你?速速从实招来!”
沈缱沉默。
他不知道。他甚至觉得,今日发生的种种不过是他的癔症。
他心中有无尽的困惑,桩桩件件难以解释,只能归于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可是手腕的痕迹仍旧直白而灼热地存在着,提醒着他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沈姑娘今日,的确牵他的手了。
思及此,沈缱脸上又不自然飘上几丝绯红。
月如琢在他眼前摆了摆手,紧皱着眉头。
“我说沈缱,你该不会是被什么妖物吸了魂魄吧?”
沈缱一把打下他的手,不悦道:“没有。”说完兀自进了屋。
沈姑娘才不是妖物。
月如琢拍了下脑袋,哀嚎不止:“完了完了,果然是被吸了魂魄了。”
他和沈缱十多年的好友,可从未曾见过他露出脸红的表情!这不是被吸了魂魄还能是什么?!
“沈,沈缱,不如我带你去瞧瞧郎中如何?你若不去,让郎中过来也成,实在不行,我便让郎中开张药方子……”
他亦步亦趋跟在沈缱身后,嘴里不停叽叽喳喳。月如琢向来话多,尤其在沈缱面前格外多。平日里也唯有沈缱一人能忍受,换作月如卿,月如琢是断不敢说上半句闲话的。
沈缱站在门前,面无表情看着他。
月如琢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下意识后退一步。
下一瞬,沈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吃了瘪的月如琢气呼呼叉腰,忿忿道:“我说沈缱,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寻到你要的东西,若赵愫愫今日未来,救你的人可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