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打头的青衣女子侧过身,不露声色地挡住他的视线。
“方才的声音您也听见了,这破地方暗得很,伤了本姑娘的眼睛,我们正凿壁偷点儿光呢。怎么,大人您也想帮我们不成?”
她的语气十分玩世不恭,丝毫未有处于险境时的提心吊胆。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女子单是心境便远超旁人,愫愫不禁高看她一眼。
守卫闻言,脸色不大好看,但眼底警惕却渐渐淡了。
现如今这顶上都塌陷了,便是逃出去又如何,终究难逃一死。这大洞,说不定是方才塌陷所致。
“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这地牢和上头比,可是个好地方,你们若敢逃,可无人给你们收尸。”
说完,他冷冷瞥了众女子一眼,负手而去。
见他离开,愫愫走到陈仲胥面前,扯了扯他衣袍。
“刚才在上头,你便说这下头有出口,在何处?”
陈仲胥慢慢睁眼,眼底飘过几丝迷茫。他看着愫愫,不明所以。
“没有?”
他并未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不对,你分明说过。”
愫愫皱了皱眉头,打量他许久,见他额角伤口,脑海中忽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你该不会……摔坏了脑子失忆了吧?”
她幼时爱看志怪野史,听说有些人脑袋受了冲撞之后便会胡言乱语,更有甚者会失去记忆,忘却一切前尘旧事。
瞧他这模样,似乎真有几分失忆的征兆。
“那你可还记得我?”愫愫指了指自己。
陈仲胥愣了下,似乎真的思考了许久,摇了摇头。
愫愫见他只会摇头,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失忆之症竟如此严重,连说话都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