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急事。回聊。”
何欢的注意力都在练思的两只手上,没说话。
直到练思跑远了,进入只有她跟和杜禾敏两人的电梯,才贸然问话:“她结婚了吗?”
杜禾敏愣了:“谁?”
“练思。”
“不知道。”
“我以为你们聊天会提到这个。”
“不是很熟,没聊到那些私密的话题。你们搭班一年,你应该比我了解。”
“我跟她年龄差距大,也聊不到一块儿去。只是偶然间听其他同事提过,说她玩儿心重,换女朋友的频率挺高的。”
练思的左手食指上戴了枚戒指,那似乎是她的习惯。
中指偶尔也戴。
除了婚戒,何欢没戴过别的戒指,也没关注过不同手指戴戒指的讲究,只留意到练思的戒指经常在换。
象征着婚姻的无名指上,仍未戴上婚戒。
“……”
杜禾敏却不解何欢为什么论起了旁人隐私,还是不大好的那种话。是在提醒她,别跟练思这种朝三暮四的、用情不专的人走太近吗?
不用何欢说,经过这几次的接触,她也判断得出练思不是什么良配。
做朋友或许还行。
做恋人,那是万万不行。
空有一副好皮囊,可惜是只海王,跟刚刚那个男同事半斤八两。
更何况,某种层面上她跟练思“撞号”了,对练思这种款的女人,她提不起半点兴趣和性趣。
能让她心动的,让她想不断靠近的,只有……
“多说了几句闲话,杜老师随便听听就好。”何欢语气平淡,“11楼到了,午安。”
这两周杜禾敏对她的疏远,她这个当事人岂能毫无感觉?她其实也担心杜禾敏误以为她在搬弄是非,多管闲事。
上回发了那么多条消息,事后想起来,也觉得欠妥。
可覆水难收。
话都说出去了,再后悔也收不回来了。
电梯停靠,杜禾敏却没有第一时间往门边走,反而朝何欢迈了一小步。
将她们本就微乎其微的距离缩短为零:“你呢,何老师?”
“我什么?”何欢毫无防备,本能地退了半步。
也就是这半步,生生剜着杜禾敏的心。
电梯门已打开,杜禾敏伸长手臂按住开门键,盯着地板问:“如果再有合适的男人,何老师还会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