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林慧颜看出她激荡的心情,双手贴住她的脸,拇指按着鼻翼,“以后不许再像昨晚那样胡来了。”
书房一次,浴室一次,床上三次,满打满算,她竟一晚就被楼以璇折腾了五次。
而折腾她的那个人,却还清早起来就流鼻血了?
真的只是空气太干燥了吗?
楼以璇这回是真心虚,眼神都飘了:“我下周要来生理期,肯定不胡来。”
言外之意,过了下周就又不好说了。
她娇滴滴又水汪汪地望回林慧颜:“对不起,床单滴了血,又得洗了。本来可以不洗的。”
其实也就落了两滴上去,但血迹必须得先用手搓才行。
“这种事不用对不起,洗个床单而已,不费事。”
楼以璇一跟她撒娇或示软,林慧颜就毫无招架之力,什么都想依着她、顺着她。
“唔,林老师,你手松一松,我要通一通气。鼻子这里,我快呼吸不上来了。”楼以璇小幅度晃动几下脑袋。
她自己的手抓着毛巾两端,面部上的洗脸巾全由林慧颜帮她按着。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她这三两句话,语义多关,听得林慧颜的耳尖又热了起来,心跳也相继失常了。
——林老师,林慧颜,宝宝,你松一点,我动不了了。
连那翻涌的,一浪叠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都好似卷浪重来,将林慧颜的身体高高抛起。
她松了一只手,将敷在额头的洗脸巾往下拉,盖在楼以璇眼睛上。
“闭眼,再冷敷三分钟。”
“……噢。”
止住鼻血后,楼以璇又被林慧颜勒令用生理盐水冲了冲鼻腔,接着是一杯维c泡腾片冲剂。
处理好了她流鼻血的突发状况,林慧颜才把冷冻在冰箱里的最后二十个饺子蒸了。
让楼以璇看着时间关火,她抓紧时间洗了个澡。
昨晚折腾到凌晨不知几点,两人都只拿纸巾擦了身体就相拥着睡过去了。
吃了早饭,晾衣服,再洗床单,一上午的时间便流沙般地过完了。
楼以璇在沙发上躺了半天,琐碎的家务活都是林慧颜在干。
午饭林慧颜做得简单,用汤料包煮了一小锅蔬菜烩,另拌了一大盘番茄肉酱意面,跟楼以璇分着吃。
无论她做什么,楼以璇都吃得津津有味,是一只有些挑食,却又十分好养的小猫。
“饺子吃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包一些呀?”正吃着午饭呢,楼以璇还记挂着早饭吃的饺子,“阿姨的好手艺,你学没学会?”
“我没学会,你要自己去学一下吗?”林慧颜讲话是一点弯都不带拐的,“我帮你约时间。”
“……”楼以璇一脸懵,张着啃玉米的嘴都忘了咬下去。
她是很想跟林慧颜去拜见家长,可她们才恋爱一周,她还没做足见叔叔阿姨的准备,这速度快得让她有点吃不消。
见父母跟见朋友不同,见朋友随时可去,见父母得做好多准备工作,心理上的,还有礼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