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黄家。”
这黄家也去同知娘子那顽过,梁堇见过,就没再问。
吃茶吃膏,捡那闲话来说,得知杨氏的生辰在腊月里头,便记在了心里。
荣姐过生的时候,人送了礼,这该还礼才是,便想着过两日和荣姐说。
她在这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再说房里,春桃正在里间给荣姐叠衣裳,喜儿见只她在,便凑过去帮她叠。
“刁妈妈走,你怎麽拿了旧衣裳给她?”
“我与二姐近,给妈妈旧衣裳她也不怪人,虽说我穿过,但都是好料子,教她拿回家给大姐儿穿。”春桃老实。
“贱了你的心,妈妈见你送她的衣裳,不大稀罕,说不知穿过多少水了,颜色旧,还给她。”
这喜儿,两边挑拨,春桃和梁堇,俩人好的跟一人似的,荣姐出去,一左一右,喜儿想插进去,可是难。
便想把俩人挑拨散了,她才好进来。
春桃和喜儿在一处,没有拌过嘴,红过脸,梁堇没来荣姐这的时候,俩人在房里最好。
春桃没恁些心眼,喜儿看不惯甚麽事,不自个去说,就爱与春桃说,春桃是个爽性人,就去说人。
坠儿和春桃不好,少不了喜儿在里头弄事。
这回喜儿说刁妈妈,春桃没疑她,一面暗恼自个,一面又难过。
梁堇在房里见了她,她也和往常一样说话,就是有些闷闷不乐。
“姐姐,可是家里来信了?”
春桃说不曾来信,梁堇又问:“那就是谁惹你了,是不是姑娘说你了?”
春桃摇摇头,也说没有。
梁堇想了想,暗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能是喜儿与她说甚麽了。
“你这会闲不闲,我前儿做了双鞋,一只宽,一只窄,你替我去看看。”
春桃随她过去了。
进了房,就见梁堇合上了门,春桃见了,心下纳闷,问她鞋在哪。
“没有鞋。”梁堇笑说。
“你诓我作甚?”
梁堇拉她在床上坐下,说道:“教我猜一猜,喜儿肯定是与你说了甚麽,你才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