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不着,可日后咱们总要过日子罢,有了钱,怎能这样撒出去。
既是你心爱丫头的娘,赏两匹绸就是了,怎好又赏戒指。”
“枉你还是殷实人家里的郎君,竟是个小气抠搜之人,教丫头知晓,看你怎麽抬起头来。
妈妈头回来看我,两匹料子,怎拿的出手。”
荣姐又恼又气。
江三郎往日不见小气,送惠哥,荣姐东西,不说大方,也是肯给。
“你不懂,赏下人东西,你常多赏,日后一回少了,能不生怨?
回回多赏,你又不是钱袋子。
我向来不爱厚赏下人,省得纵了他们,我问你,她们母女,是你家赁来的,还是你家本来的人?
要是赁来的,更不该多
赏。”
“哪是赁来的,
是我家本来的人。”
荣姐见坠儿进来,
就瞪他一眼,不再说话。
江三郎坐在凳上接过茶来吃,瞅了一眼荣姐。
任他穿绸又穿缎,是个对下人不舍得的。
且说梁堇,把她娘送走,和几人回到院子里。
丰儿说:“郎君来了,在房里吃茶呐。”
梁堇听说他在,就不爱进去,和喜儿留在外头说话,春桃进去了。
“妈妈过来,你对她也没句好话,好伤人心,我少不了替你拿二两银子给她。”喜儿说。
“你不说谁知晓。”梁堇说等回去拿钱还她。
“瞧瞧,还和我客气,谁要你还。”喜儿对香豆,丰儿她们说,丰儿只抿嘴笑笑。
到了第二日,她来杨氏院子里,找鲍养女谢她的礼。
打梁堇势旺后,得了几处的便宜,一处就是这个鲍养女。
回回梁堇有事,她都没缺过礼,礼还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