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事,婶子的本事才,咱家恁下人,男的女的,一的换洗不知要人使少功夫去弄。
要是换个心粗的,只怕当不好这样的差事,也是婶
子有耐,咱家的娘子才教她去管全家下人衣裳浆洗的差事。”梁堇放下盏儿,道。
孙姐接不上话,梁堇便主动递了话来,又了一会,便站起来要走。
“二姐,坐会罢。”
“不坐了,趁着这会空,还要请旁人去呐。”
孙姐见状,也不留她,教她得闲,可来房里话,梁堇应了下来。
打房里出来,梁堇又去请香梅,这香梅是夜里当差,这会正在房里歇息,见有人叫门,便披了件衣裳,了门。
见是梁堇,忙把人请进了房里。
梁堇见她身上穿着老黄色的肚兜,衣衫不得体,便知她方才在歇息,罢请话不等人留便走了。
这香梅与她送了一盒桂花粉,一块好布,又一百个钱,这礼不薄。
梁堇请罢她,又去请赖媳妇几人,她们晌午吃罢饭,不是回房歇午觉,就是去秋葵的针线房小话。
“赖嫂子在房里吗?”
梁堇来房前问,她赖媳妇和丰儿一房,丰儿晌午不回来。
房内,只见赖媳妇和秋雀在床上互相推搡着,道:“她怎麽来了?”
这秋雀原来因为孙婆子偏厚人赖媳妇,便对赖媳妇不满,可出了这档子事,她们靠山的管事位子教梁堇夺了去,哪里还顾得上往的嫌隙。
那锁儿也在。
“该是请咱们晚上去吃酒嘞。”锁儿与梁堇好过,知晓她的为人。要是换成旁人,不一定来请,但若是她梁二姐,肯定会来请。
“咱都没与她送礼,且小声些。”赖媳妇道。
“谁稀罕她的席,昨儿才当上管事,今儿就来买咱们了。”秋雀又道:“定是她在房里了谗言,哄了姑娘的心。
干娘的二管事,她八成早就眼馋上了。”
“我看还是教她进来吧,躲这一会,难道就不与她见了?”锁儿罢,就站起来去了房门。
“锁儿,你们都在,省得我去请你们了。”梁堇上带笑。
锁儿圆事道:“方才俺都在房里睡着了,才听二姐你唤人。”
梁堇进了房来,见丰儿的床铺的整齐,没人睡过的模样,又看赖媳妇的床,只俩人在床上坐着,上哪有睡劲。
她心下了然,道:“我来的不是时候,扰了你们睡觉。只我下晌还要去房里当差,这会不来请你们,只等下值了。
锁儿,我在房里置了两桌酒菜,你与秋雀,还有赖嫂子,你们仨晚上,去我那好歹吃一盏酒水。”
“呸,你抢了俺干娘的管事,还好意思来请我们去吃酒,你怎麽恁厚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