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妈妈见王三郎来了几日,只睡觉的时候回来,白日都在铺里,便心生一计来。先问女儿要来一块布,说要给王三郎
做衣裳穿。
这日,趁女儿出门去了,便吩咐伙计刘保,让他去铺子里替她把人唤到家中来。这刘保寻到铺子里,梁父问他,他道:“俺二姐姐让我来唤三郎回去试衣裳咧。(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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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保把人带到堂间,说罢,又冲桌上那只针线筐,努了努嘴,对他说:“那就是给你做的衣裳。”
等不见了刘保,王三郎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见人还不来,便走过去,把针线筐里的衣裳,抖了抖,往自个身上比划。
又等了一柱香,他没把梁堇等来,只等来了刁妈妈。刁妈妈走进来,笑了笑,说:“我给你做了件直裰,不知合不合你的身儿。”
说罢,去翻针线筐,嚷嚷着她的钱袋不见了。刘保道:“王三郎,方才就你一人在这,婶子的钱袋是不是叫你拿了去?”
这王三郎岂会不明白,当下大恼:“我不曾见婶子的钱袋,婶子看不起我,我走就是了。”说罢,回房卷了铺盖,收拾了衣裳。
去铺中告梁父知晓,梁父问他铺盖搁在何处了,王三郎道:“搁在了孙大爷家。”
梁父让伙计看铺,要去把他的铺盖拿回家中,不让他走,王三郎道:“往日我受大叔不少照顾,走前来与大叔说一声。
等你女儿回来,也好告她知晓。”王三郎不肯回去,梁父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休和她一般计较,俺那女儿明事理,等她回来,自有话说。”
“我说话,她也不听,她只怕我这个小女儿。”
梁父劝劝,王三郎这才留了下来。这厢梁堇打外头回来,刁妈妈恶人先告状:“……刘保就问他,可见别人进来,他就恼了。
拿一双眼儿狠瞪我。”
梁父带王三郎家来,梁堇宽慰了王三郎些话,让他安心住下。她娘实在欺负人,不止这一桩事,梁堇见天晚了,打算明日再与她娘算账。
谁知半夜,梁堇在房里睡的正熟,忽闻耳边有哭声,她睁开眼儿,就见有一人坐在炕边哭哭啼啼,借着外头月光,一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娘刁妈妈。
她坐了起来,问她:“娘,你哭甚麽?”
刁妈妈见女儿醒了,哭说:“我哭我没得个儿子,别人都瞧不起我。”
“谁瞧不起你?”
“还能有谁,他王三郎,你要是招他做女婿,我要教他给欺负死……还不曾进咱家的门,平日里动不动就给我脸子瞧。
旁人家的上门女婿,不说对老的多奉承,至少也拿人当个长辈。我好心与他做衣裳,想得他个好脸,谁知他这样对我。”
说罢,呜呜的哭起来。
梁堇叹了一口气,明知她娘在背地里与她捣鬼,可见她哭了,又不好再骂她。到第二日,她拿出五两银子给王三郎。
“我知晓昨日的事,不怪你。这三个月,让你受累又受屈了,实在对不住。”梁堇给他行了个礼,又说:“我娘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拿她也没有办法。
我要是再留你,还不知她要怎麽对你。”梁堇把潘婆子唤到家中来,谢她一两银子,烦她去王家村一趟,又给俩人雇了个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