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都爱烧香问卦,这些官娘子也不例外。
坠儿听见荣姐要摆席,边上道:“咱家房小,还要借个大房使才好。”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先这样说下,梁堇在正房吃了午食,又待了一会才回到下人院。
香豆晌午没回来,梁堇把买来的骨头与她们吃了,吃的人熏熏,沉沉的,那香豆在针线房午睡下了。
梁堇回来后,从里头插上了门,在房里寻了寻,又敲了敲墙,又趴到床下,老觉不妥。
她想了想,从箱笼里翻找出一件红袄子,又寻了把剪儿,把袄儿拆开,脱了鞋袜,拿出交子,叠了叠,又压了压,塞到了里头,后用针线缝好。
再放回箱笼里,上了锁。
第二日,荣姐带着梁堇和春桃,去了同知娘子家,又坐轿来到赵家,说今儿在赵家替方娘子办生辰席面。
请了几位唱曲的人,房里多热闹,这赵家还修了个好园子,荣姐和乔娘子去游了一回园。
“吴娘子,咱这里坐会,去
那里头没甚意思,每回都是那样。”
乔娘子说道。
荣姐依言,陪她在亭子里坐下,道:“我见娘子对这赵家惯熟,可是常来?”
乔娘子道:“来过几回罢了,上回张娘子作席,也是搁这赵家,说是这赵家房屋宽敞,人赵家也巴结她。”
“这赵家是甚麽人呀?”
“这赵家,原先也是作官的人家,那赵官人在任上死了,留下了个女儿,按理说,这恁大的家私,那娘子又没个儿子傍身,该守不住,可人家愣是守住了。”
乔娘子唏嘘的不行。
荣姐暗道:“可见这家娘子是个有手段的,要是没有手段,哪里能守住。
俩人正在这说话,忽见张娘子使人来唤,俩人忙回去了。
“你们俩人去哪了?”张娘子问。
“吴娘子头回来,我带她去看看园子。”
张娘子不再问。
“吴娘子,你顽不顽双陆?”
这荣姐坐在了苗大姐身边,苗大姐问她,荣姐点了点头,俩人去了里间,教这家中女使去拿双陆来。
梁堇也跟了过去,就见这苗大姐手里拿着一把掐腰的葫芦白绢竹扇,身着蓝罗褙子,里头一件白色梅花的抹胸。
脖儿里挂了根红宝坠子。
俩人一面打,一面说家常,得知荣姐下月要请女瞎子来家批八字,来了兴致,问道:“批的好不好,春上我母亲请了个尼姑来,我觉她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