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他感觉自己被照顾了。
他不反感。
那人见此很高兴,一次夜里那人喝了很多酒应该是醉了,冒冒失失地亲了他,那人有点难过有些急迫,他说为什么他就是不懂。
他不明白,他不懂什么了。
他觉得那人醉了。
然而那人听他这么说,似乎有些生气,凶巴巴地咬他,他觉得自己被咬的有点疼,凶兽的尊严让他本能地占据主导地位,他不能输掉这次比试,他比那人更凶地咬回去。
那一晚,他做了点超出他认知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那人有些呆愣地捂着被子打滚,有些欢喜地抱着他,说他们是情侣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他似乎……
有了个对象。
想想昨夜,他觉得应该负责。两人之后也一直出任务,似乎生活恢复到最初,除了他们有时会在充满炮火的桥洞下接吻,也有可能在野外宿营时做点其他的事情。
可直到一年前。
那个人,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回一趟家,他没多想便点头。然后……
那人的母亲出卖了他,为了一百万。当然她也没讨得好,自己也被人灭了口。穷奇知道时,那青年已经被其他莫名其妙冒出的亲戚快速推进火化炉焚烧成了一堆灰烬了。
穷奇望着火化炉里的一小撮灰,忽然感觉一阵憋闷和不爽。
他的情绪很淡,却很绵长。
这股难受劲儿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让他心绪难平,他缓慢地想到,他可能对象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个人坐着烤火,他不喜欢这样,身边就应该有一个叽叽喳喳的人才对。那人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可他会耐心听完的。也会笑看他被自己的冷笑话逗的前仰后合。
一个人吃干冷的东西,他觉得很难受,有些窒息。
他站起来。
那些人毁了他对象,让他痛苦了,他要为他自己出气,为那个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