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桐!”陆朝嘶吼着,从床上跳下来,想去追。
可他刚迈出一步,就看到了床单上那片凌乱的、属于她的痕迹,以及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石雕。
原来,这就是她的答案。
最后的温存,最后的祭奠,不过是一场笑话。
在她的爱人面前,他永远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随时可以被舍弃的……
*
大雨像是要把整个城市都吞没。
秦玉桐冲出别墅,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单薄的睡袍打透,紧紧贴在她身上。
脚下的碎石路硌得她生疼,可她感觉不到。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找到江临。
她不知道江临去了哪里,只是凭着一股本能,疯了一样地朝一个方向跑。
雨幕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肺里火辣辣地疼。
“江临……江临!”
她在雨中徒劳地喊着,声音被哗啦啦的雨声冲刷得支离破碎。
不知跑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
江边,一道修长孤寂的身影,像一棵不会被任何风雨撼动的黑松,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是江临。
秦玉桐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她扶着旁边湿滑的栏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步一步,艰难地朝他挪过去。
本来如今是枯水季。可今晚,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干涸的河床早已被浑浊湍急的河水填满。黄色的泥水翻滚着,咆哮着,像一头被激怒的巨兽,疯狂地撞击着堤岸,仿佛随时都要挣脱束缚,将岸上的一切都拖入深渊。
江临就站在离那翻涌的河水不到半米的地方。
那个永远挺得笔直的背影,此刻却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死气。
“江……临……”
秦玉桐终于走到他身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听我解释……”
江临没有动,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解释什么?”
“解释你在他床上叫得有多好听?”
她脸色煞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是解释,”他终于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
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和冷酷的眼睛,此刻红得吓人。
“你被他操的时候,腿盘得有多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