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冰,彻底冻伤了陆朝。
他所有
的疯狂和痴迷,在她清冷的注视下,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最后,他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她的皮肤上。
是汗,还是泪,已经分不清了。
这场最后的告别,做得太过忘情,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扇厚重的卧室门,在他抱她进来时,只被随手带上,门锁的卡榫并未完全扣合,在风的对流下,虚掩着一道缝隙。
*
同一时间,一辆黑色的川崎,停在了陆家别墅的门外。
江临熄了火,长腿撑地。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在夜色里也难掩清俊的脸。眼尾狭长,左眼下的那颗泪痣给他平添了几分冷感。雨水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滑下,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抹了一把脸。
母亲和那个男人出国旅游了,让他来拿忘掉的戒指寄给她。
偏偏忘了,偏偏是今天,偏偏……是他。
江临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她总是喜欢使唤自己。但还是用密码打开了大门。
玄关一片漆黑,只有他带进来的风雨声。他随手按下开关,水晶吊灯骤然亮起,照得一室辉煌,也照得一室冷清。
“陆朝?”他喊了一声,换了鞋往里走。
没人应。
空气里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没多想,径直走向二楼。
实木楼梯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声响。越往上走,那股味道似乎越浓,还混杂着一些别的、更具侵略性的气息。
更奇怪的是,他好像听到了一点别的声音。
很轻,断断续续,被淹没在哗啦啦的雨声里。
像是什么东西的撞击声,又像是……女人压抑的不成调的呜咽。
江临的脚步停在了二楼走廊的尽头。
声音是从陆朝的卧室传来的。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告诉自己别多想,也许是陆朝在看电影,那家伙品味恶俗,就喜欢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抬步,朝那扇虚掩的门走去。
越近,那声音越清晰。
女人的喘息,男人的低吼,交织成一张靡乱的网,兜头将他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