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舅田瑞示意外甥女跟上,边往外走边道:“又有两个学生不来私塾,你二舅舅带你二表哥去家访问问原因。”
春晓回忆刚才私塾的学子们,学子有二十三人,将近九成学子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寒门子弟只占一成,大西北的百姓更为穷苦,没有家族支持想走科举之路太难!
春晓叹气,“西北还是太穷苦。”
临近西宁城的百姓日子都难过,更不用说偏远的村落,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得的粮食都不够果腹,百姓连温饱都满足不了,又哪里有银钱供孩子读书改命?
西北贫富差距巨大,富人地窖内藏金银,穷人啃食黄土果腹,贪官污吏没有放过西北,恨不得榨干百姓的骨血,春晓越想内心越沉重。
田外公将外孙女的微表情看在眼里,内心涌起异样,“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春晓皱了皱鼻子,“我就是发些感慨。”
田外公不信,转过头问大儿子,“皓阳呢?”
春晓也看向大舅,三表哥怎么没在私塾,田大舅解释道:“私塾的笔墨见底,我让他去采买一些回来,算着时辰也该回了。”
人真不禁念叨,刚提到田皓阳,人就拎着两个大包袱进来,一见到春晓高兴地跑过来,“小表妹,好久不见。”
春晓伸手接过包袱,笑眯眯的回话,“许久不见,三表哥长了不少力气。”
田皓阳见小表妹单手拎着二十斤的东西跟玩一样,有些目瞪口呆,“不重吗?”
“不重。”说着春晓还单手举过头顶。
田皓阳嘶了一声,有些幽怨的看向爹爹,爹说表妹力气不小,这何止不小啊!
田大舅咳嗽一声,“晓晓拎着笔墨,我们回家。”
田外公敲小孙子的后脑勺,“你就让你表妹拎着?”
田皓阳疼的直咧嘴,爷爷下手真重,“表妹,笔墨交给我拎着,别累到你。”
春晓躲开表哥的手,“真不重,我拎着就当锻炼了。”
田皓阳瞄了一眼爷爷,见爷爷不再管,这才凑近表妹关心着,“你的瞎好心,可吓坏了我们。”
“我已经长记性。”
田皓阳见表妹肉乎乎的胖脸,哪怕个子长高也是一团孩子气,再有主见也是个孩子。
回去的路上,春晓听着三表哥讲私塾的趣事,相对于大表哥有担当,二表哥的心思沉,三表哥则是被外公故意养成直率的性子。
因为以前外公一直想表哥表妹亲上加亲,可惜被娘一口拒绝,哪怕入赘也不行,娘不是看不上三表哥,而是娘不希望她去背负田家的未来。
谁能想到她有一番奇遇,她所图甚大田家是不能割舍的资本,哪怕不亲上加亲,也会为田家谋划未来。
一行人的脚程不慢,回到家中,二舅和二表哥已经先一步回来。
田氏正往桌子上摆放碗筷,见闺女回来,“你们快去洗手,等米饭焖好就能吃饭。”
春晓哎了一声,与三表哥一起去洗手,洗完手回来,外公已经坐在餐桌前。
大表哥指着餐桌上一盘饼子,“知道晓晓爱吃面食,特意给你买的面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