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差。」我坐进车里,车前玻璃展演着一望无际的乌云。
刘叡的预测很准,等一下应该真的会下雨。
「会冷吗?」
刘叡一手握方向盘一手调冷气出风口。
我偏过头看他,「还行,晚上有谁?」
刘叡笑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我也能不问,然后两手一摊装哑。」
「是一个听上去相当可行的方案,回头给我一个分析报告?」
「我现在就能让gpt给你生成一个。」
「也行,我等着看。」
我瞪了刘叡一眼,刘叡安然自若地继续开车。
刘叡开车跟他做人一样,优雅、沉着、从容自得,「你睡一下吧,前面塞车。」
我靠着冷冰冰的车窗,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
今天刘叡这么临时约这个饭局,为的就是陈怀驥。
听到秦至夏劈头盖脸对着陈怀驥一顿骂,早就知道陈怀驥心理状况有问题的刘叡,决定打铁趁热,一鼓作气把陈怀驥搞到心理崩溃。
在这个计画里,我跟秦至夏都只是个药引子,无足轻重但可将就一用。
这完全就是刘叡的风格。
我们抵达餐厅的时候,陈怀驥已经坐在位子上看书。
「屠格涅夫好看吗?」刘叡在陈怀驥对面坐下,而我理所当然坐在刘叡旁边。
「还行,将就着看,反正也什么事。」陈怀驥将书收进自己外套内袋。
然后他没有多馀情绪地看着刘叡,「不过我的清间日子看来是要到头了。」
「我没有想打扰陈教授的意思。」刘叡微微一笑,伸手要倒茶时,才发现那茶壶竟然是空的。
「但你确实打扰到我了。」陈怀驥丝毫不留情面,这让我非常惊讶。
我领受过的餐桌礼节向来强调温文尔雅,主要突出皇城内的一团祥和。
南泽里大多数人也都遵守这守则,几乎没有人会上来就像陈怀驥一样把气氛搞僵。
刘叡招手让服务生过来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