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不肯多说,只道:“你且看罢。”
康和见他多是正经,心头也紧了起来,连是去给他摸脉。
他认真探了探脉搏,眉目从严肃到渐展,接着激动起来:“大景,我瞧着怎么像是喜脉啊?!”
范景眉心动了动,听得康和这样说,他心中已是肯定了。
先前觉着不对劲便隐隐有些猜测,只他没有确信下。
康和却被这忽然而来的欢喜事情,弄得有些不大信任起自己那点儿浅皮子医术来了,他又去摸了摸范景的脉,道:
“应当不会错,先前有大福的时候,我记着也是这么个脉象。”
说罢,他又怕空欢喜一场,道:“只许久没有摸脉了,我也不能全然断定。要不然还是去寻朱大夫瞧瞧罢,如此更妥当些。”
范景面上能见着些欢喜的情绪,他抽回自己的胳膊,人有些疲怠,不肯夜里头还要出去跑一趟。
“明日再说。”
康和围在范景身前:“我的哥儿,你怎这样耐得住脾性。我都快着急死了!”
范景道:“冷,不去。”
康和见他畏冷,晚间又没吃几口饭菜,对着这些症状倒是更印证了脉搏,心中更觉欢喜。
他态度立软和下来:“成,成,都听你的。左右要真有了孩子,已是怀上了,总不至一晚上就给跑了去。”
罢了,康和便开始哄着范景:“你怎这样能干,我都没敢偷着想这事儿,你却冷不伶仃的就与了我一个大惊喜,可不教我今晚上都睡不着了。”
“我这就去与爹娘说去,教
(buduxs)?()他们都一道高兴高兴。”
范景拽住康和:“等朱大夫断了脉再说。”
康和顿了顿,反握住他的手:“也好,虽我觉已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也依你的。我今晚便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把你给服侍周道了。”
范景见康和一张嘴咕咕的说过没完,就好似那母鸡才下蛋直叫唤,恨不得将这事昭告天下一般。
他却偏也受其感染,情绪高涨了许多。
两人就着这事情欢喜了好一阵儿,进屋前泡得暖和的脚都有些发冷了,这才躺去床上。
“欸,你说是哪一回有的?”
康和将范景给圈着,抚了抚他平坦的腹部,脑子里已经在仔细的算着月份了。
他不大能摸得出孩子几个月大。
“不知道。”
范景闭着眼睛,觉康和身上有些硬,不如大福靠着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