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估摸着是说了句答谢的话,于是笑了笑。
胡媒人放心不下康和,怕他脑子不灵光丢丑事小,惹恼范景事大,出去没一炷香的时间便又回来了。
见着两人就坐在禅房里,还是跟先前三人走时一样。
陈氏和胡媒人都想瞧瞧两人有没有看对眼,可俩人一个闷葫芦不爱言,一个整好又听不明白土话,似乎就没张口交谈过。
一时也拿不准意思。
于是在这头吃了斋饭,下午些时候便各自散了去。
“这康三郎我瞧着好一个小伙子,又高大又结实,收拾的多干净,不是那起子挂着鼻水的痴傻憨样。瞅着还像个模样咧。”
“虽说与人交谈上像是有些痴,可旁的也没见有甚么不对,许就是有些不聪明。。。。。。。。”
康和超出了陈氏的预期,比她料想的可好上了太多。
她觉得康和精壮,是个能下力气干活儿的。
生是怕范景不肯答应这亲事,白白错过了个肯上门的,回去一路上翻来覆去夸康和的好。
庙里备下的一葫芦茶汤,都教她在路上吃了个干净。
可夸说了那么一路,却也没得范景搭过一回腔。
陈氏忍了一路,不顾范守林一个劲儿的同她使眼色而闭上嘴。
到家时,实是忍不得拉着范景问了话。
“大哥儿,你究竟应还是不应嘛,也给俺和你爹个答复,好说给媒人听不是。”
范景没言,眼睛扫到了被包扎着的手。
先前还火辣辣的手掌心,不知甚么时候竟舒缓了。
说康和脑子不灵光,他觉着只怕人再灵光不过了。
那与人包扎的熟练手法,就不是头回做这样的事,又还会用药,显然是懂些方子的。
今儿撞他时,那就不应当是走丢了。
既不是走丢,除却不想相亲外,也没旁得缘由了。
范景觉着康和是个心地不差的人,他不想痴缠着耽误人。
微默了默,便道:“依康家的意思。”
陈氏不晓得他想了这样多,只觉总算得了句准话,立马还欢喜了起来。
恨不得这就去跟媒人回话。
不过她到底还是没有做得那般急切,做得多恨嫁一般让人笑话,还是得等着媒人先来问。
灯油一般熬着,生等了两日,媒人没过来,倒是长房家的大嫂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