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是有桂皮、香叶、草果、八角、三奈这些料子的话,骨头汤能弄得更有滋味。
不过有了这些料子,做甚么不好使,卤肉卤菜,只有香不完的。
算着一人三四两的量揉了一团面,用干净的白布给盖上丢在一头醒着。
他探出个头同门外的范景吱了一声:“晚上我做的面。”
范景疑惑了一瞬什麽面,探头见康和是要做索饼。
他自然没意见吃什麽,以前一个人在山里头时,他吃得不讲究。
几日的功夫,大多吃的都是家里做好带上来的饼子馒头。
得空时,也顶多煮个粥吃,哪里炒过菜,揉过面团。
“嗯。”
范景其实已经闻到炖的骨头香了。
“那你是爱吃宽面条还是细面条?”
“都成。”
“什麽是都成,我这处没有都成。快与我说是宽面还是细面。”
范景停下手上的活儿,抬头看了一眼只伸了个脑袋出
(buduxs)?()来的康和。
见他生是等着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才罢休的模样,
他张口吐出了两个字:“细的。”
“这不得了。”
外头太阳落了山,
地气上来,一起风就冷了。
木屋头柴火在灶里燃得轰轰作响,锅里的骨头熬出了肉香来,白雾气飘得半间屋子都是。
傍晚的饭菜香气和火光,不管在哪处,总教人心里有一种别样的踏实。
范景磨完刀进屋去,坐在灶前的小杌儿上守着火,瞅见康和并没有甩面。
反倒是去将带回来的两株兰草先用土栽在了小院儿里,一会儿又在近处砍了些青竹回来。
东一趟西一趟,进进出出的闲不下。
这也便罢了,什麽都要先同他嘀咕一句。
“你作何爱吃细面?面里爱不爱放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