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番亲戚缠联,范家竟还真就成得罪不起的了……
“你如何早不与我说明这些!”
邹夫郎怒极反笑:“我让你去与范家说和关系,你却更把人得罪,时下还有心在这处怪。”
“面下我不与你多言,速是收拾了出来去赔礼!我与你备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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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已是不敢再反驳(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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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法子了。
即便是他再不肯去,乐意得罪下范家,他那夫郎也定要押着他去。
“俺多嘴,说得不好听。郎君做出这等事来,临末了还得要夫郎擦屁股,实在是让您委屈。”
贴身照顾着邹夫郎的老娘子见他眼底下一片乌青,嘴皮因为上火冒出了不少燎泡,时下还不得歇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是教她看得心疼。
邹夫郎闭眼,按了按鼓涨的太阳穴:“我也是乏累得很了,这些年,生意的事情再是棘手,却也从不似今日这般心境。
祁天这般秉性,由他在外头招摇,久过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话罢,他眸子变得十分阴冷:“我随他前去范家赔礼,你暗去把黑六寻来,告诉他我有事要交代他办。”
老娘子闻言微微凝了口气,这黑六是凶悍路子的人物,自家夫郎好些年不曾把他请出来,这厢怕是要办大事。
她只应了一声,没敢多言。
翌日,上午些时候,康和跟范景正在家中与大福一起收拾些书册。
趁着难得一日好天气,大福将这几年读书的手札拿出来晒一晒,到时他预备送一份给十五,再送一份给大伯。
一家子正在园子里倒腾,胜寒进来传话,说是祁家人前来拜见。
康和闻言直起腰身,道:“倒是来得快,我只当他多是傲骨,不肯前来呢。”
说罢,他拍了拍手,同范景道:“走吧,去会会旧人。”
康和与范景是在正厅见的祁天夫夫两人,一别数年,这还是两户人家断交后,头一回见。
人说富贵养人,也说辛勤之人不易老,邹夫郎与祁天为前者,康和范景大抵为后者。
“数年未见,邹夫郎风采依旧,倒是好似时光不曾流走过。”
邹夫郎再见康和范景夫夫俩,一时不由都有些恍惚。
两人还是那般一人擅言,一人不语,可一举一动间,默契不减,康和更多了沉稳,而范景那双淡淡的眸子里也多了些平和。
“康兄弟与范哥儿,容貌还是那般丰采,感情更甚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