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息笑了笑,寧雨行还真是跟她完全不一样,「真羡慕寧顾问这么果断有决心,是我的话根本连踏出去的勇气也没有。」
其实寧雨行觉得她这样很好,能接受生活和自己所有好坏的人才是强者。
「我其实有些好奇寧顾问最想要的是什么?」
最想要的吗?
放在十年前,他最想要的应该就是进入国家队,在各项大赛中取得冠军。
退役后他一度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过得有些浑浑噩噩,好在最后还是做起了跟滑雪有关的工作,虽然现在的成就跟他理想中的还有些距离,但现在嘛,他最想要的……
他看着松息一脸开心地揉泰山胸前的白毛,「现在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松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是吧,我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年龄大了,感觉没什么太多追求了,只想每天过得开心就好,我只有每个周日晚上才会有最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
「最想要第二天不用上班。」
寧雨行笑了,松息也笑起来,「寧顾问这种自由职业者能感受到我们社畜的痛苦吗?虽然我已经算社畜中比较幸运的了。」
寧雨行的确没有当社畜的经歷,他退役之后回到学校上学,把因为训练落下的课业从头
补到尾,最后上大学读了研却还是放不下对滑雪的热爱,还没毕业就开始做自媒体了。
说到工作,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后的工作安排,「最后一次测试是下周五吗?」
「嗯,下次测完如果没什么问题第一阶段就结束了,接着就等雪季去苏总的雪场做第二阶段的测试,预计在十二月中旬左右。」
「我做完最后一次测试要出一趟差,订的下周日的机票,应该十二月十号左右回来。测试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就好。」
松息有些好奇他出差是要去拍视频还是做别的事情,但没问出口,「还是希望不要出什么问题。」
窗外的大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样子。
「要再看个什么吗?」
寧雨行还是把挑电影的大权交给了她,刚看完烧脑的,她选了一部轻松喜剧电影。
电影放到一半,泰山枕着寧雨行的腿睡着了,松息抱着泰山睡着了,寧雨行也没心思看电影了,他摸着泰山的头,垂眼看着松息,她对他还真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
他的手从泰山头上滑到它背上,曲起手指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她皱了皱鼻。
寧雨行又使坏地蹭了蹭,她转头埋进泰山背上没过两秒又出来,泰山的毛也很痒鼻子。
寧雨行勾唇笑了笑,轻轻蹭起她的脸颊,这次她没有躲。
他张手抚上她脑袋,这么一看,他的手还真是挺大的,一掌就包住了她大半个脑袋,他轻轻揉起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