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见他看得起劲,把玩具箱拖走,灰溜溜地回窝睡觉了。
画册上留的爪印越来越大,寧雨行想到两周前泰山跑他床上去睡,不知道会不会被写进懺悔记录里。
他一页一页翻看到最新一篇记录:我今天散步回来,一脚泥,脏的要死还跑到隔壁大帅哥家睡了人家的床,好不要脸,让老大丢脸死了。
寧雨行撑着额头嗤笑起来,看到插画,脸上的表情却僵住了。
本来以为配的插画会是泰山趴在他床上打滚的样子,没想到画上泰山只在床脚露出了半个狗头。
他仰头喝掉最后一口红酒,起身去窗边工作檯找了一支笔。
插画的主题是床头那边发生的事,他把松息困在床头柜边,松息眼睛冒火,显然很生气,而他的头上画了一个对话框,写着「误会你对男人都这样」。
他捏着笔,犹豫了一下,还是划掉了那句话,在上面写下:「误会你喜欢我,不想你对其他男人这样。」
幼稚,又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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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息被雷声吵醒了,起来一看还没到六点,昨晚又喝多了。
泰山开门走进来,在床边坐下,松息盯着它等到闹铃响才起来。
遛狗人遛狗魂,无论晴天暴雨,都得带它下去上厕所。
她洗漱完毕,泰山已经拿来了牵引绳。
泰山:散步散步散步。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她到客厅,梅开二度,又被吓了一大跳。
她看了眼泰山,又看着沙发上的寧雨行,努力回忆他怎么在这,然而泰山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是要它把寧雨行叫醒,于是扭着屁股跑到沙发前,把鼻子拱在他脸上。
松息眼疾手快扑过去一把抱住它,好在寧雨行没被弄醒。
要是换成其他男人这么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家,不用想这人铁定是个变态,她肯定毫不犹豫就报警了。
可这个人偏偏是寧雨行,她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自己喝醉有没有对他做什么变态的事情。
她蹲在沙发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人。
她其实从来没这么仔细地看过他,因为他太像寧擎了,她下意识地就会回避这张脸。
不是太像,而是跟寧擎长得一模一样。
寧擎是长头发,不过她知道他短头发肯定也很好看,就像寧雨行这种,她好奇起他短头发的手感,硬硬的吗?
为了确认寧雨行不会被吵醒,她先戳了戳他手臂,他没有反应,她又往胸口戳了戳,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这才小心翼翼把手伸向他的头发,抓了一小撮在手里抚弄,不太感觉得出手感。
她轻轻把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竟然是软的。
她转头看着一旁的泰山,另一隻手揉起泰山胸前的白毛毛,手感还挺像。
她正觉得好笑,右手忽然被握住,她反应极快地捂住嘴,没让自己叫出声。
寧雨行抓着她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