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以为她是在害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在她注视之中,他果然徒手将那两对脚镣,都敲了下来。这人……看似文雅的一张面相,但其实,来歷不明,又力大无穷。
她禁不住去抓住他的手,她记得那时候,他徒手和那怪兽搏斗……但他的手上只有一点点斑驳的伤痕……
怎可能,那时候她明明看到他的手几乎嵌入那怪兽的牙齿……流了很多血,怎么会……
“我们在哪里!?”她急急的问。
但她没听到对方的心声。他给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扶着墙壁缓缓坐回原处,阿止只得又躺回地上,和之前那样闭着眼睛。那脚步近前了,门被缓缓推开,是二位侍女,她们看了看房间的二人,并无异样,大约因为灯暗,也看不到那掉下来的脚镣,其中一人手里抬了一个盆,放在一旁,另一人拿了两套衣物。
其中一位侍女踢了踢坐在地上的青年:“把身上打理乾净,大人不喜脏污,弄乾净了到前面的亭子候着,快些。另一个睡着的叫醒了,这院子不养间人,若是不能伺候,那便放生到地牢自生自灭了。”
阿止彻底的清醒了。等那两人出去后,阿止心急火燎的起身。
他的目光有些探寻,她一下想起了什么。
其实脚链已经解除了。
“嗯,我还不能走。”她小声的对他说。
【为什么?】
他微微俯下身,视线与之平视。好像是认真的要听她的回答。
“其实,大哥哥,你完全不必因为我的原因,和我继续涉险。”阿止缓缓说道:“这一路上,我已经受到你很多的照顾。”
他皱眉。
【不是这个理由。】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或许在这里,我曾承诺一定会带他回家。”她对他认真的说道。
视线那样认真的对视了些许。
他点点头。
他转身。
一套衣服放在她的怀里。
她突然接触到他了。
【和你一起去找。】
他的声音,就那样笔直的,没有一丝犹豫的,传达了。
(阿止这能力,有时好,有时不好,如同双刃剑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