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大惊,几乎是弹跳起身,一脸的不可置信:“我父亲,被移出了太庙?”
盛纮抚须,点头道:“为夫岂有虚言?”
“中宫废后,竟是有如此之大的牵扯?”盛老太太双手附于腿上,面色一惊。
中宫废后,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预料之中。
可移除太庙?
这可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单论惩罚力度,可谓相当之狠。
此举,绝对是开了百年国祚之先例!
“孩儿劝过大舅一次。”盛纮抚须,摇摇头:“然而,大舅根本不听劝,连着几次高调反对废后。”
“凡上奏,必说是【故推忠左理协谋功臣、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赠太师、谥文简、配享太庙庭、王祐之嫡长子】。”
盛纮无奈一叹,摊手道:“这不就被盯上了嘛!”
盛老太太点头。
既如此,也只能怪王世平和王老太太找死。
“天爷啊!”
王若弗拂面哭腔,泣不成声。
她这一生,无非两大常常挂在嘴边的骄傲。
我父亲配享太庙!
我女婿位列台阁!
“配享太庙”差不多念了三四十年之久,“位列台阁”念了堪堪百天。
本来,还想一天念一种,交叉着念。
谁承想,老父亲被移出太庙了!
“莫急。”
盛纮知道妻子的口头禅,不免安抚道:“昭儿仅是三十岁,已是位列台阁。他年,宰执天下,配享太庙,都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要说是其他人,即便位极人臣,也不一定配享太庙。
毕竟,百年国祚也就九人而已。
平均一位帝王,几十年执政生涯,也就有三位臣子有资格配享太庙。
但女婿江昭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