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肯定得有人具体执行,并上报观察结果。
作为韩大相公的弟子,江昭端坐钓鱼台,并没有站队的必要。
此外,兼具圣上信任。
这种任务,舍他其谁。
“道不同,不相为谋。”
庞籍一叹:“自韩章拜首辅,富大相公一脉的赵概入阁补缺,刑部尚书欧阳修也是有望入阁的人物。”
“王钦若一脉,张昇拜户部尚书一职。”
“文彦博一脉,曾公亮拜吏部尚书,王安石入京,颇受重视。”
“申伯远一脉,吴充入京,拜工部尚书一职。”
“韩章一脉,王尧臣官居礼部尚书、张方平、孙抃,都是履历上佳的人物,有望入阁,江子川更是开疆拓土,史书留名。”
说着,庞籍没了声响。
二人相视一眼,皆是面露难色。
相比之下,他们这一脉,俨然青黄不接,有了些许式微的迹象。
单是人才方面,就要差上不少。
就庞籍举例的几人,无一例外,都是履历上佳的人物。
那些人,既有州、路一带的治政经历,也不乏仕林声望。
都可以说是入阁的预备役。
更难受的是,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传承自上一任党魁,两任党魁是一路人。
庞系不一样。
不少人都心生反骨,不见得跟党魁是一条心。
这就是“皇后同乡”的坏处。
吕夷简与庞籍是一系的人物,也是这一脉曾经的党魁,兼之吕公著受过庞籍简拔,双方倒也算得上是一路人。
不过,他才正四品。
要想无缝衔接的从庞籍手上传承党魁之位,不太可能。
相较而言,这是个烂摊子。
半响,吕公著长长一叹。
“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韩府。
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