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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姳月心烦意乱,想着要怎么去见祁晁,眉头一直皱紧着不松。
叶汐察言观色,自责道:“我给嫂嫂添麻烦了。”
“哪有的事。”姳月连忙道:“我只是在想,这李适玩的倒也文雅。”
早年间李适嚣张的名声可是在外,性子好斗招摇,莫不是将要成家,收敛性子了。
叶汐听得这话,怕她松动了帮自己的心,脸上神色有些不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姳月点头,“你既然对他无意,我肯定不会让你嫁给他,不过也得先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叶汐听她得的应诺,才算安了心。
而姳月这厢说完话,又再度心烦起来,现在她被打乱了计划,该怎么去找祁晁?
马车一路在街集穿行,叶汐忽然“咦”了一声。
姳月朝她看过去,“怎么了?”
叶汐半支着车轩望着外头,“那人不正是李适?”
姳月探望出去,一行人自街口的马车下来,各个都是贵公子的模样,李适走在中间,手里懒懒摇着把折扇。
“他不是在云和水涧,怎么到这里了?”姳月诧异眨着眼问。
叶汐摇摇头,两人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的心思。
有问题!
姳月目光追随着李适,遥看着他去的方向,匾额上的字看不清,但那地方怎么看都熟悉的不得了。
她提起声音吩咐车夫,“停下!”
两人下了马车,一步急两步慢的,跟踪李适到了地方
姳月仰头看着斜挂的匾额,芙水香居。
反应过来是哪里,忙不迭的啐了声,鄙夷气骂,“果真是个流连花丛的登徒子。”
芙水香居,妙人妙景,这可是京城人口中郎朗的俗语,当初她好玩,还扮做男装和祁晁进来过一回,打那以后她就再不敢踏足了。
没想到李适放着曲水流觞的假由头,竟然悄摸往这处来。
她迈步想要进去,想了想又停下对叶汐道:“这里头污糟的很,你还是别进去了。”
她正好可以借机走开片刻。
叶汐心知这是勾栏地,也不愿意踏足,但二哥说过,寸步不离。
她抿笑摇摇头,“我和嫂嫂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