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次没有说,下次就不一定了,她得尽快见到他。
“你们都下去吧,水青在这便可。”姳月打发了一众婢子。
水青接替梳发的婢子,拿着篦梳仔细替姳月梳发,口中心疼道:“世子也忒不知节制,夫人可得好好补补身子。”
“水青。”姳月打断她的唠叨,“我要尽快见祁晁一面。”
水青被姳月的话吓了一跳,拿着蓖梳的手连连摆动,昨儿个世子与祁世子撞见的那一慕,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夫人还是过些时日,再去见祁世子为好。”
姳月却摇头。
她一定要尽快见到祁晁,好好与他谈一谈,让他不要再执着。
水青的脸映在铜镜中,看起来苦恼万分,“夫人,世子只怕会不喜。”
“自是不能让他知道。”
听姳月说还打算瞒着,水青更是不敢了,哭丧着脸,“夫人,这恐怕不好。”
夫人都已经成了亲,再私下见面,这叫什么说法。
可姳月只知道,要是再拖下去才是夜长梦多,真的不好。
“总之我是一定要见到他的。”姳月侧过身看向水青,打算交代她去联络祁晁。
余光掠过打帘处,熟悉的身阔映入眼帘,姳月整个人僵住。
叶岌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半边身影颀长挺拔。
姳月只觉得脑中的弦霎时绷紧,呼吸变的缓慢,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水青一脸迷茫的侧身,捂着嘴惊叫了一声,“世子。”
脑子里登时出现两个——糟了。
叶岌手中托着盏冰糖燕窝,长指贴在鎏金的玉瓷盏边,白皙而贵气。
他目光似乎在主仆两人身上走了一圈,而后迈步走上前。
姳月高提着心弦抬眸,看他唇边笑意如常,一时不确定他听到没有。
叶岌带着笑弧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疑惑,“月儿着急要去见谁?”
姳月迟疑着咬唇,他是没听到前面的吗?
叶岌端着燕窝走到她身旁,执起勺子轻搅使其降温,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姳月彻底放心了。
只不过他现在还在等她的回答,汤勺一下一下的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