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纯担忧地看着沈沧澜:“沧澜,你不是昨晚又没吃药?”
“他肯定没吃。不然怎么刚刚还好呢,这会儿又犯病了。”
沈观棋皱着眉,从腰间葫芦里倒出一颗药丸:“来,把这个吃了。”
那药丸通体漆黑,足有乒乓球那么大,刚一出现空气都变得苦了不少。
兽医的药,人能吃吗?
沈沧澜如临大敌地看着那颗药丸,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对了堂哥,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沈观棋果然被转移了话题:“……对,我刚刚是想说,你的症状是当真和纯爱派那个差不多,不过他师弟说,他这段日子好像好了一些,也不总是说那些要修炼的疯话了。”
沈观棋眼睛里写满了对医学的渴望:“我想着,你要不要联系一下他,你们二人互相探讨一下病情,也方便我以后来预防。”
沈沧澜再往后退了退:“不要。”
“真不要?”沈观棋问:“可是你们二人症状太像了,都在说修炼啊筑基啊飞升啊什么的,不觉得很蹊跷吗?”
沈沧澜一愣,微微拧起眉。
他不是第一次听说纯爱派有个和他一样只想修炼的疯子,他一直以为这是那人搞出来的吸引人的手段,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还懂筑基,飞升?
莫非对方是这个世界难得的正常人?
或者,有没这种可能,对方也是像他一样,穿书过来的?
沈沧澜想了想,问沈观棋:“那个人叫什么?”
沈观棋:“好像是姓李,后面两字是什么来着……”
秦纯道:“李曜尘,李道友。
沈沧澜:“你知道?”
秦纯点头:“是。你们二人发病的事闹得很大,怎么会有人不知道?”
沈沧澜:“……”
也就是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疯了呗?
沈沧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有些习惯了被当成疯子,很淡然地接受了这一点后,将那人的名字默念一遍。
李曜尘。
“这名字,他是男的?”他问沈观棋:“我要怎么联系他?”
秦沈观棋舒展细长的眼睛,笑起来:“传音纸鹤就可以。我早给你准备好了。”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洁白的纸鹤。
这还是沈沧澜第一次见到这个修仙界的法宝。
他把千纸鹤拿在手里新奇地看着,轻飘飘的重量,看起来就是硬纸折成的,且折的手艺还不太好。左看右看,他也没发现和纸折的千纸鹤有什么不一样。
沈沧澜问:“怎么用?”
“沧澜,你连纸鹤怎么用都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