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时稚没有马上回答,他认真思考了片刻。两个月前他已经提了退婚的事,等徐以宁忙完就会对外宣布,所以他现在没有对象。
于是时稚又摇了摇头。
傅聿初试探:“分了?”
“嗯。”
分手,失恋,难过,买醉,合理了。傅聿初想。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视线从时稚的脸上一路看下去:被汗湿的头发,迷蒙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嘴巴,凌乱的领口,还有……纤细白嫩的腰和漏在外面的半点樱红。
傅聿初眸子变得很暗,像是挣扎,又像思考。
他的眼睛又回到被牵住的手上,对方的手指纤长匀称,如另一只挡在腿。间的手一样,上面空无一物,只有无名指靠中指的一侧有颗小小的痣。他的皮肤很白,手背上透着青色的血管,棕灰的痣在指侧格外显眼。
诱惑。
傅聿初看到了这两个字。
时稚眼神变得迷离,意识逐渐昏沉,他难耐地用手抓了抓,只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发出的声音透着痛苦:“我难受。”
“我帮你?”傅聿初将人抱到床上轻声问。
时稚只犹豫了几秒,就放开了挡着的手
……
傅聿初的手比时稚的大许多,能将他完全覆盖。他的皮肤颜色也要比时稚的深,此刻肤色截然不同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时稚无名指侧棕灰的小痣若隐若现。
傅聿初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眼底写着狂风暴雨。他没有看两人相握的手,只盯着时稚的脸。
时稚没有坚持多久,很快两人手上都是。
傅聿初冷着脸收拾完,看时稚无精打采的样子,想着他应该没有事了,就想赶紧离开。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再次被抓住,这次换成了衣角。
“……”
时稚像是知道傅聿初的想法,也像是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不管说什么别人都会答应,他眨着雾蒙蒙的眼睛,用撒娇的语气说:“别走,我难受。”
明明已经解决过,可时稚比刚刚还要难受,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全身的热意全部汇聚到一处。
又起来了。
傅聿初晚上应酬喝了不少酒,客户点的菜里有道王。八汤加了补料,本身就很燥热。若是平常,回去洗个冷水澡,实在不行自己也能解决。
只是现在……
傅聿初低头。
黑色西服沾的到处都是,衣角被紧紧攥着,耳边的声音无限放大,鼻息间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