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项兢就知道,傅聿初是喜欢离婚相关案件,但他只接被出轨方,他能让对方净身出户,让小三人财两空,从无败诉。
项兢说完,傅聿初冷哼一声,端起咖啡轻轻抿了口,目光森然地看着时稚。
时稚垂着头,散在额前的头发挡住了眼中的神色。
“时先生要换我,不会是心虚了吧。”傅聿初看不到时稚的表情,更加不爽,语调凉凉开口:“时先生也不用太担心,你们情况不一样,官司未必会输。”
项兢:“对,对,你们情况不一……”
“听你描述,你们没有结婚,只是恋爱关系,不算出。轨。”傅聿初顿了下,讥笑道:“严格来说只能算劈腿。”
项兢:“……”
“就是不知道你的劈腿对象——那位不知名的情人,是否知道你为了他要分手,要打官司。”傅聿初盯着时稚,慢悠悠地说。
项兢听不下去了,尴尬解释:“聿初,那个…事实上出。轨……额不是,劈腿的是时先生的未婚夫。”
傅聿初:“哦。”
时稚:“……”
项兢:“…………”
“那时先生呢,没有跟着劈个腿,报复一下未婚夫?这样也算扯平。”傅聿初又凉凉开口。
时稚:“……”
项兢无语,不知道傅聿初哪根筋搭错了,平时虽然毒舌,但不会这么阴阳怪气。他在桌子底下给傅聿初发微信:【你吃错药了?】
傅聿初看了眼手机,没理会。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时稚。
时稚被看得很不自在,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他咬着嘴唇小声解释:“也不一定会打官司,只是先咨询一下。”
“哦。”傅聿初接的很快:“将就的婚姻生活是挺适合你,挺不错。与其做了错事逃避不负责,不如跟劈腿男将就着过。不想打官司正常。”说完看了时稚一眼,意味深长道:“反正你们也扯平了。”
时稚:“……”
这天没法聊了。
项兢:“额……虽然聿初最擅长这一类案子,不过时先生想换……”
“想换也正常。”傅聿初抢过话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虚人之常情。”
“……”项兢无语:“聿初你不想接就我……”
“我什么时候说不接了。”傅聿初盯着时稚问:“别是时先生有其他想法吧。”
时稚现在不敢有任何想法。他本来就不善与人争论,偏偏对上的是最会说话的一类人。而且自己睡了别人一走了之,确实过分。
对方借此阴阳几句是应该的。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换人的话他是不敢再提。幸好开始就说的是咨询不是直接委托,先混过今天以后他再找其他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