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张了张嘴:“我……”
“如果最终决定起诉,你的案子让项师兄负责,可以吗?”
时稚一下子愣住了,“为什么?”
对面长时间没有声音,就在时稚以为对方没听清正想再问一遍时,他听到傅聿初笑了下,“算了,现在说这个还早。等你要起诉的时候再说。”
时稚心里存了事,不由追问:“为什么要让项律师负责?”
“没为什么,如果你非要问的话,就当我对着你没法理性客观吧。”
时稚:……
昨晚那种慌乱的情绪又来了,时稚咬着嘴唇没说话。
“外面下雨了。”
“啊?”傅聿初话题转的太生硬,时稚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下雨温度低,再不吃饭要凉了。”
时稚:……
“哪有那么快……”
傅聿初笑着说:“快吃吧,我忙工作了。”
时稚看着暗掉的手机,到底没有问出心中的困惑。答案隐隐约约藏在欲言又止里,傅聿初不想说,时稚不敢问。
清晨的粥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时稚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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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时稚再一次去探望徐爷爷,这次只有他自己。
上次跟徐以宁争吵后,对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前每天假装无事发生粉饰太平的微信消息,跟徐以宁一样消失在时稚的生活里。
时稚有时候也会恍惚,他的生活中是否出现过徐以宁这个人,那些撕开面具的争吵和感情里不堪的背叛是否出现过。
只是每当他有此困惑时,每天按时送上门的饭菜和傅聿初词不达意的消息,都提醒着时稚,所有的一切都真实存在。
摊牌撕下了最后的伪装,时稚这次到疗养院的时候徐以宁爸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有放假回家的徐以静红着眼眶跟他打招呼。
“时稚哥,你……你以后还来吗?”
时稚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小姑娘,笑了笑说:“来,我会常来看望爷爷的。”
“可是,可是爷爷身体不太好……”
时稚张了张口,没说话。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别说什么刺激老人家的话,让他剩下的时间过的安稳点。”时稚进去前,王素珍喊住他,拉着脸说。
时稚没有反驳,点点头推开房门。